意那匹俏皮的年轻的马非得拿脑壳子顶它一下的冒犯。
风和颂犹豫了一下,道:“仅就大局而言,此是好事。”
温如瑾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却没有再把话题进行下去,直接说:“观先生脸色,先生甚是疲惫,不如早些回去沐浴一番,睡个觉吧。”
“诺。”风和颂垂下眼眸,恭敬地应了。
他眼波微微一动,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他……不知道公子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公子是不曾掩饰自己的,或许说他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意思,所以他的神色,他的举动,他的言语,都在向他周围的人传达同样的信息,风和颂就很容易根据这些,明白温如瑾的所思所想,继而顺着他的意愿,给他一个能叫他满意的答复。
可是就在刚刚,温如瑾出声大笑的瞬间,风和颂好像失去了捕捉他人情绪的能力,不,或许说,是公子拒绝再以最真实且最无防备的外在情绪给他们传达信息了,所以,他居然没能在第一时间,明白公子这个大笑……
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究竟是不以为意,还是暗自恼怒?
究竟是欣赏认可,还是深感冒犯但按捺不谈?
风和颂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又或许说,温如瑾已经安排好了他去“休息”,他已经到了没什么话说的局面了,故而……他不能再继续说什么。
只盼,师姐莫像从前那般强势了,公子他……并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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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生气了吗?
唔……他的心情有点微妙,和520不太一样的另一种微妙。
通常情况下,只要不太过影响大局,与他作对,温如瑾是不会生气的。此刻也一样,他并不生气,但难免因那微妙而显得情绪难窥探了起来。
回到府中,温如瑾耐心又体贴地安排人好生照顾风和颂,而后似乎是想到了某事,没有多留便转身离去,风和颂趁机抬眸,眼神自那少年公子的脸庞上一扫而过,喜怒无从猜测,恩威无从展现,他……依然看不清温如瑾的情绪。
风和颂抿了抿唇,心绪难免难安了。
温如瑾其实没想到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终于将他们都安排好了,晚宴一类的东西石氏也会准备好而他无需操心,故而他想起了自己那两个忙进忙出的姐姐,打算过去帮帮她们一块儿核算那些死去的战士们的抚恤银罢了。
还有便是,也顺路把她们两个接回来,再带她们一块儿顺道去看看西郊马场里头石氏兄弟培育的大宛马究竟如何。
他到底是没想太多,但是风和颂并不像是520习惯了自家宿主的心绪有时候坦坦荡荡地给共享,偶尔又忽然一点儿也摸不着命脉的情况,风和颂有些受到了影响。
不过,就算知道这些,温如瑾也不会在意,若是心情不错,指不定还更乐意叫他再难受一些。
他是主公!
谋士瞒着他搞小动作,没有踩到底线,他可以大气不计较。
但他必然要有一定“天威难测”的距离感,否则就像是雍正和年羹尧,太过亲切,放纵太多,失去了距离,养肥了对方的不恭,最后还得自个儿忍痛宰掉。
温如瑾可不想走到那一步,他就是养头猪都舍不得这样宰的。
更何况是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高质量打工皇帝!?
宰肯定是舍不得宰的,但暴打猪头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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