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瑾自己火速吃了饭,忽然想起了某事,于是又叫人将他的“宫廷美甲匠人”给传唤过来。
蒙鸿光闻言,低头打量了一下温如瑾的指甲……奇怪,蔻丹的颜色并未脱落,陛下难道这是厌倦了这粉嫩的颜色,打算换一个色?
他是个男人的时候,就不太懂女子爱将指甲用蔻丹花染成各种颜色,如今他成了太监……也还是不太懂。
虽然有点不太厚道,但是温如瑾依然派人将宫廷画师叫来。
等到人来齐了,温如瑾便让美甲匠人调配颜色,而后让画师给自己在指甲上作画。
“就画它……”温如瑾捏着金毛犼的爪子,冲殿下两位面面厮觑,满脸茫然的匠人和画师挥了挥爪子。
前人从未有过如此操作,但是……好像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们短暂的懵逼后,开始各司其职,而金毛犼则嘿嘿笑着,各种凹造型:一会儿是歪着脑袋邪魅地笑着,一会儿是端端正正地揣手手端坐着,一会儿是头顶插了一朵娇花仰着脸灿烂地咧嘴笑,尖锐的尖牙特别明显……
匠人到还好,反正金毛犼就金色,都是常见颜色。
画师……画师不愧是宫廷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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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婷玉,邱伟志以及蓟雪松入宫述职,傅思无恰好又来想要说动温如瑾把采花贼先给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少女依然顶着那花十二树的金冠,姿态却是懒洋洋斜靠在龙椅上,跪在她脚边的画师正一边沾染花枝颜色,一边观察神兽的各种神态。
赵婷玉只是扫了一眼,便摘下面具,与众人一同跪地行礼。
她曾对帝王产生过嫉恨的情绪,可是在某个一瞬间,或许就是在帝王俯首向她看来的那一刹那,她忽然就丧失了这些女子的嫉妒与虚荣。
因为赵婷玉发现,眼前的少女,忽然丧失了她的性别,或许说……当她成为了你的主人后,你会发现她娇弱的身躯也可与山海并肩,她是万民意志的化身,是真龙天子,是伟岸的帝王。
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少女。
邱伟志不愧是藏剑宗的小师叔,对当代有名的少侠们都格外了解,一下子就能筛选出来他们哪一些是真的有点颠覆了世界观,而哪一些又是后来江湖各个势力故意搞出来企图混入温如瑾的阵营的人。
他不仅轻而易举地卖了这些曾与他相识的人,他还开始主动给温如瑾办事,列出了一长串的名单:“陛下,名单上的这些人,更容易策……”
邱伟志顿了顿,将“反”字咽下,小心翼翼地瞅了温如瑾一眼,改口说道:“他们一直活在谎言下,也曾江湖现状有过不理解,他们更有羞耻心与道德底线,因而更容易……迷途知返!”
呼呼~终于想起来这个词了。邱伟志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算是明白这些官僚为什么看不起他们江湖人,连个成语都说得磕磕绊绊的,有啥了不起。
温如瑾颔首,让蒙鸿光收了那名单,冲赵婷玉笑了一下:“听说你今日也遇见了不少旧相识?”
赵婷玉的目光几不可见地扫过蓟雪松,他们是“俜侠”,是帝王的刀剑,而蓟雪松他们的组织却名为“谛听”,是帝王的耳目,为帝王捕捉世间一切信息——
监视的对象,当然也包括了同僚“俜侠”。
“是,不过来不及叙旧,”赵婷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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