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博一转自己屁股底下的垫子,也跟着原地转了180度,连连点头,“是啊,跟你说,你真别紧张,那套小杀手真的——”
“其实我也觉得我能赢。”路西说。
贺文博:“……”
他是为什么觉得从小狂到大的路西选手落后6分就会紧张的?
“邓哥牛逼归牛逼,我们路西更厉害。”贺文博迅速切换状态,“西皇鹤城之光,横扫冠军赛好吧。”
“那是当然,给你邓哥钦点一个亚军。”路西吹牛逼地应着。
压腿做完了,他放松一下站起来,伸着懒腰转回身,“我——”
路西卡了个壳。
钦点亚军邓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小教室门口,正侧倚着门框,一条长腿膝盖屈起蹬在门边,抱着臂凉凉地看着他。
——
“我是抱有这种美好期待的。”路西面不改色地把话说完。
“哎小西,你怎么怂了。”贺文博听见路西语气变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推地板,连人带垫子又180度地转回来,“这可实在是没……”
他一抬头,刚好对上邓畅毫无感情的眼神。
贺文博:“……”
贺文博猛地咽了口唾沫,干笑道:“没什么毛病,啊哈哈,是吧邓哥。”
邓畅没搭理他,默默又看向路西。
这人长相本就带着锐利的冷感,面无表情看人时,更是压力拉满。
路西本来是怂的,但被邓畅这种死亡凝视脸看着,反倒越看越勇。
他坐直了,理直气壮地说:“你说你这人,怎么就爱听人墙角。”
没想到邓畅凉凉地反问:“我不在这儿呆着,是准备让过路人都听听你的宏篇大论?”
路西一愣。
这间小教室虽然靠里,但来往也不是不会有人经过。
不过邓畅站在这儿,就像人工制冰机,别人通常远远地、敬畏地看他一眼,就再也不会往这边靠。
其实被邓畅听见也没什么,最多就是有点尴尬,毕竟路西根本没说不该说的,无非是和好兄弟吹吹牛逼,而且是吹他自己能力范围内的牛逼而已。
但被邓畅听见是一回事,要是真被路过的其他省队选手听见,就是另一回事。
难保不会被议论「路西真能装啊」之类的话,毕竟身为同龄人却耀眼百倍,被暗处的某些人嫉妒再正常不过。
所以邓畅站在这儿就……
甚至还挺体贴的。
路西这人除了无所顾忌之外更大的特点是知道好歹,所以虽然邓畅语气凉飕飕的,但明白他真实用意后,路西还是别扭地对他表达了谢意。
钦点亚军对这事儿就更平淡了,点了个头,什么都没说,转个身跟团冰雾似的飘走了。
路西对邓畅这德性早习惯了,从最早之前在省队他就这样,但是贺文博对邓畅就是纯属远观从没接触过,邓畅从开口到离开,他一直嘴巴张成个「O」型原地冻结,直到邓畅走没影了,才长出一口气:“这邓哥真……”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评价:“真是神人嘿。”
“可不是么。”路西说。
——
其实那边自由滑比赛已经开始了,但是路西因为排名全场第二,要到最后一组才会出场,等待时间差不多有两个小时。
过了挺久,总算轮到路西他们的最后一组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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