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待遇。
路西已经邀请邓畅和他一起住,前几天太忙,现在得闲,两个人拖着行李一起过去。
肩并肩走在去新宿舍区的路上,一路没遇到别人,从老瓦的舞会之后,他们一直没机会独处,这还是第一次。
路西走了几步就意识到自己老想盯着邓畅看。他觉得这也挺夸张的。
但经历过之前的事之后,发生在自己身上好像又算正常。
本质上路西还是个快刀斩乱麻的人,之前逃避过,既然莫名的想法又冒出来,他也就没打算再拖着,至少他得搞明白自己怎么想的。
那要怎么搞明白呢?
年中崔笑找了个女朋友,路西记得他说,是一起去喝咖啡时确定的心意。
于是路西拍了拍邓畅肩膀。
“嗯?”邓畅看向他。
“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吧。”路西说,“去喝个咖啡。”
邓畅愣了下说:“含咖啡/因咱们不能喝吧。”
路西说,“咱们就喝点水吃点东西也行啦,反正赛季也结束了,而且外面那家咖啡馆不是运动员开的吗,我记得是在白名单。”
说了几句话,这种求着邓畅的感觉反倒把他自己说恼了,又来了句:“你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邓畅被他情绪突然的大转弯也搞的一愣,发了会儿呆才笑着说:“去,可以。”
路西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放下来,“那行,就这么说定了。等下我先去冰场溜达两圈,然后来找你。你要一起去冰场吗?”
邓畅对滑冰并没路西那么热爱,主要是真的很难找到第二个像路西这么喜欢滑冰的人。他说:“我收拾下屋子吧,你一会儿回来找我。”
路西神采飞扬地说:“行。”
——
之后路西就去了冰场。
世锦赛结束到现在,好几天没正经上冰,毕竟世锦赛的冰场要让给有项目的选手,回来这两天除了开会就是庆功,他感觉自己小肚子上都有肉了(只是感觉)。
回到冰场,想的不行。
简单拉伸了下就冲上冰,赛季结束,冰上就没什么人,这次又是就他一个,路西在冰面上轻盈地旋转、跳跃,快乐的像一只小鸟。
本来想的是就做点两周、三周跳过过瘾,但是滑了一会儿之后劲上来,就觉得这么低难度还是不够,所以路西又提了下速,准备来个三周半。
三周半这个动作,说它难在四周跳里绝对不算难,但又是个莫名其妙的坎。
因为六种跳跃里唯有它是向前起跳,用力模式和其他跳跃都不一样,路西做这动作已经很熟练了,但是几次致命大失误都是从三周半这儿翻车。
所以这次就抱着「我得治治你这个小妖精」的心态又来了一次。
助滑半圈,冰场开了一半的灯,冰面上半明半暗。
路西从明亮处滑向暗处,看着冰面上的光影,莫名有种蒙了层阴翳的感觉,但他没在意,转身,预备动作,起跳。
在空中感觉轴又歪了,路西没多想,几天没跳了,第一次跳摔倒好像挺正常。
但是落地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不是这么简单。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落冰时没有站住,脚下一歪。
其实冰刀对脚踝有保护作用,路西的热身力度也足够支撑他完成三周半,但可能是因为之前就受过伤,可能是他的起跳姿势确实有那么一点寸劲,也可能单纯就是运气不好。
四周跳落冰的巨大冲击力是运动员体重的5-8倍,脚踝不堪重负,熟悉的剧痛汹涌而来。
倒地瞬间,路西甚至听见了「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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