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回去路上越想越气,“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自来到这里之后,本本分分的做生意,除了乔家那等也算不得难缠的人,未遇见什么难事。本觉日后他和俞大猛供着银子,俞老大中了举甚至做了官护着他们一家不是什么难事。
现下才发觉一个七品县令就能为所欲为,压弯人的脊梁。虽说目前是还没什么事,但秋闱距今还有近半年的时间,这期间难保那狗屁县令怀恨在心使什么绊子。
以防万一,乔远决心修书一封给褚黎,让他查查那时知县,顺便问他讨个救命符。
他那两成两成又两成的利润可不能白捐了,关键时刻能救命才行!
乔远口述俞大猛写了信,两人又吃了早饭,去铺子的时辰就不早了。
乔远铺子人手多倒是忙不着他,俞大猛却不是。虽说开春已暖,订做火炉取暖的不多了。但竟有不少商家小贩订了做吃食生意用,他们订做的炭炉往往很大,造价贵,颇有赚头。近来又临近农忙,需要修整农具的人多,一时倒是颇忙的。
俞大猛送乔远到鱼乔记门口,两人分别。
乔远亲了俞大猛一口,在他怀里快速地蹭了蹭,方才欢喜地下了车,“中午给你送好吃的。”
俞大猛点点头,心中跟吃了蜜似地一般甜,驾车离去。
乔远巡查铺子一番,左右无事需要他做,便静心练起了字。
经过一段时间的阅读,他已能识得这时代多数的常用字,但写起来总还得翻书参照,有些费劲,乔远便下定决心学习。
他在二层包间临街靠窗的位置,春日里的阳光还不晒人,这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倒是颇为惬意。
练了许久,乔远看着日头高了,正准备移步去后厨给俞大猛做点好吃的,便听麻顺儿在楼下喊,说有贵客上门。
乔远下楼去看,竟是那张文生。
他瞬间变了脸色,语气也不太好,“张秀才来作甚?”
张文生笑笑,背着手在铺子里四处转了转,方才摆谱儿道:“远哥儿,你可曾后悔?”
简直无语!
人得自恋到什么程度?亏得这会午时铺子没有客人,不然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我呸!”乔远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你当你是什么香饽饽!”
张文生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不可置信。
原先那温柔小意的远哥儿怎变得如此粗鲁!
乔远继续数落他,“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贪图名利忘恩负义之辈!”
“秀才?谁稀罕!且不说我夫君的大哥就是秀才还高居案首头名,学问比你好了不知多少?”乔远笑了笑,颇有些讥讽之意,“就说你十九岁中了秀才,没准你到五十了都考不上举人呢!”
这一下可戳了张文生的肺管子,他顿时失了读书人的风度,跺着脚咬牙切齿道:“我秋闱必中!”
他是少年天才,又有县令大人助力,怎能不一举高中!
乔远凉凉地道:“那可说不好?”
乔远有意戏弄他,便笑着继续说:“我颇懂几分面相,你头尖额窄、腮部横长,一看就是个福薄的,必定中不了!”
张文生被他气的肺都要炸了,浑身颤抖着,连道几声好,“既然你不知悔改,那便等着瞧,只是到时候你莫要来求我!”
话毕,他拂袖而去。
乔远不屑地哼了哼,转头冲还愣在一旁不敢发一言的麻顺儿道:“这件事莫要告诉老爷。”
俞大猛要是知道了,一准要去揍他,如今张文生再怎么说也有个秀才之名,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