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昇,找他干嘛。”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小叔叔念旧,前年丢了一根盲杖在陈昇那,找不到就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不一直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今天突然看见他人了,就想要回来,省得你小叔叔老惦记晚上不睡觉。”
沈临洲几次提到睡觉,又言辞恳切,厉谨言用询问又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他总觉得沈临洲是暗示他安眠药的事。
厉谨言打定主意要拿到股份,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推辞,“陈昇在后面。”
被两次提到名字的陈昇不得不站出来,他现在倚靠不上林家的大树,自然不能把厉谨言这条肥鱼再弄丢了。
沈临洲笑眯眯地看向陈昇,跟厉九幽交握的手小拇指不老实地挠了一把他的手腕。
“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咱们出去说吧,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在这里头。”
沈临洲慢慢悠悠走在前面,时不时跟一旁的厉九幽四处介绍,悠闲又黏糊地像是新婚夫夫出来度蜜月的。
跟在后面的陈昇心里越发打鼓,他们刚刚才发生矛盾,这又亲自找上门来,不会是秋后算账吧。
“陈昇,你丢掉厉九幽盲杖那天是个雪天,零下十几度,你知道污水池的温度是多少嘛,是一度。厉九幽心好原谅你了,我不行,我向来恶毒又蛮不讲理,睚眦必报。林家你指望不上,厉家,厉九幽可是家主最疼的小儿子。你真以为厉谨言护得住你?”
沈临洲指了指面前允许进入的荷花池,笑道:“我听说盲杖就在池子里,你要不要去找一找,不找也没关系,看你自己。”
陈昇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凤凰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别说是气势汹汹的沈临洲,就是瞎了的厉九幽给他的压迫感也是十成十的。
他一咬牙猛地跳进湖里,刚下去浅水区的淤泥就把人牢牢粘住动弹不得。
沈临洲坐在亭子里冷眼旁观,只是周身气息越来越冷,他只要一想到厉九幽穿着单薄的风衣在污水池里爬不起来,又得狼狈寻找盲杖就气的牙痒痒。
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突然,宽厚的手掌顺毛一般揉着沈临洲毛刺刺的发顶,语气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缱绻,“临洲,都过去了。”
沈临洲的眼眶霎时间就红了,他气鼓鼓把头埋进厉九幽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偷偷抹眼泪。
过去了,都过去了,这得经历多少事情才能坦然说出来这几个字。
“厉九幽,我疼,这里疼。”
沈临洲牵引着厉九幽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他感受过分快的心跳,以及满腔的怒火。
“临洲,你已经为我出气了,我很开心很开心。”
开心终于有人能明白他的苦楚,开心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心心念念要给他报仇,开心他遇上了此生最好最好的人。
湖里扑腾的那人心态快要炸了,水愈发深,几乎要末过脖子,肺里的空气也越发稀少,终于在接近湖心时陈昇飞快扑腾回来。
泥人一样的陈昇大口大口呼吸着,眼睛里全是对沈临洲的恨,咬牙切齿满怀悲愤道:“可,可以了吗?”
沈临洲懒得理他,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悄然滑落,扭过去飞快擦掉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而后掷地有声地说:“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欺负厉九幽,包括我。”
他是为厉九幽的幸福而来的,不是来看他受欺负的,他的人生格言:不服就干。总而言之,厉九幽不能受伤害。
厉九幽完全愣住了,手臂猛地用力把离开他怀抱的沈临洲又捞回去,死死箍在怀里,融入骨血里。
喃喃道:“临洲,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他像是疯了,满脑子都是永远,都是和沈临洲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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