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响,几次想走又碍于厉九幽还没出来,别问起来他没法交代,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回休息室了。
一时间屋外安静到只剩下指针嘀嗒嘀嗒的声响,沈临洲愈发心慌,厉九幽都推进去一个小时了,该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符隶,厉九幽不会出事了吧,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之前有约定什么暗号吗?”
符隶心里也是直打鼓,被沈临洲用那样焦灼的眼神看着他只能道:“其实,厉九幽喝了一点那个药。他怀疑那个药跟六年前的属于同一成分,他需要证据,证明清白还自己一个公道的证据。”
沈临洲懵了,六年前,是厉九幽刚刚出事那年。也就是说这个局很有可能从六年前就开始了,吃人的厉家,果然名不虚传。
“他把药给医生送去检测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以身犯险呢。”
“唉,送了,没有一点问题。就是些普通的补药成分,适当喝一点对身体还有好处。临洲,你别担心,这里的医生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早就联系好的,我保证完完整整地把九幽送还到你手上好不好?”
沈临洲失落地点了点头,手指不停地抠着墙壁,脑子里乱糟糟的,生怕厉九幽出一点点意外。药是他给的,计划是他出的,厉九幽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万死难辞其咎。
“也不知道九幽什么时候能出不来,要不然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在这看着。”
“不要,我想让厉九幽出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他。”
符隶见此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站在沈临洲身侧跟他一起等,唉,该说不说的,沈临洲是真好,九幽眼光真不错,娶到宝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符隶心里都开始打鼓的那一刻,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
沈临洲飞快迎上去,焦急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神情凝重,他从未感受想过看似简单的病情居然如此棘手。
“洗了胃,做了多方面检查,情况控制住了。病人家属呢,我亲自跟他谈。”
沈临洲:“我就是,我是他先生。”
“你们结婚多长时间了?”
沈临洲一愣,呆呆道:“没,没多久。”
“那还是让别的亲属一起过来吧,病人现在很累昏睡过去了,还是先不要打扰他。”
医生一番话让沈临洲胆战心惊的,心里各种情绪开始翻涌,面上还得强装镇定。甚至,他的腿似乎都有些迈不动,仿佛是被咒语定在了原地。
他艰难地挪动脚步,跟上符隶一起进了厉鸿宾所在的休息室。
“请问你是病人的?”
“父亲。”
“好,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儿子身体里的毒素积聚了有六七年之久,非常危险,我建议他多住院几天观察治疗。好在这次中毒迹象不深及时送医治疗,再有下一次可能真会要了他的命。”
厉鸿宾像是没有听懂医生的话,他下意识反问道:“什么?毒素,怎么会有毒素。”
“我们几个初步诊断是药物相克导致的。六七年前接触过量的药物,没有及时检测出来送医救治,再加上与也常吃的安眠药相克极易出现危险。刚刚在跟病人交流过程中了解到他经常吃的治疗眼睛的药也是相克。这相当于他长年累月都处在毒素积聚的环境里。又得不到治疗,只会愈发严重。而且他体内潜藏着的那种药物要直接接触才会触发,最忌讳的就是饮酒,滴酒不能沾。家属注意一下。
另外,病人受药物影响颇深,这次又被牵引出来心烦头痛,最近的情绪可能会反复无常,家属多注意,不要给病人压力,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能再受什么太大的刺激。否则我们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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