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走,再说了,回家那么远,你还都背着我呀。”
“沈临洲,刚刚还说要任性一点呢。我现在就是在给你亲自示范什么是任性。快上来,我还等着把你背到停车场,你休息好开车呢。”
“哦。那我来了,可能有点一点点重。”
沈临洲小心的趴上去,呼吸都放轻了,似乎那样就能减轻重量似的。他的手虚虚地环着厉九幽的脖子,尽量忽略腿上传来的特意,那是厉九幽的大手。
啊。
厉九幽猛地起身,把沈临洲吓了一跳,手臂也不自觉收紧,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那是从未有过的亲密。
他能清晰地看见厉九幽额头上微微的细汗,能察觉到一次轻一次重的呼吸,还有那个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心鼓动的更厉害的心跳。
沈临洲缓缓闭上眼睛,脸颊在厉九幽背上蹭了一下,唇角微弯,撒娇道:“九幽哥哥,你真好。”
好到让他觉得这辈子他都遇不到这样的人了,好到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疯狂地往情情爱爱的方向飙去。脑子警告自己不要乱想,可是心跳呼吸把他彻底出卖了。
他想,他再也舍不得离开厉九幽了。
——
两人磨磨蹭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点了个外卖。
沈临洲身心俱疲,彻底没有做饭的心思了。
厉九幽从冰箱里翻出来冰块给沈临洲敷眼睛,一边敷还要心疼的吹一吹。
“洲洲,你是不是被那几个混混吓到了,不怕的。”
“才不是。我是……好吧,我是。”
沈临洲脸皮子薄,实在不好意思说是被厉九幽的话感动到了,这要是说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呀。
厉九幽也没拆穿口是心非的某人,只是认真地给他敷眼睛。
等外卖到的时候,沈临洲红肿的眼睛基本上也下去了。
他把餐盒摆好,给厉九幽夹了一大份,再耐心地告诉他每个菜的具体位置。
沈临洲属实是饿了,一顿饭像是暴风吸入一般吃完,然后瘫在沙发上休息。
眼神瞥到茶几上的礼盒,心想就装了块端砚,需要这么大盒子嘛。
他慢吞吞起身把盒子拆开,取出砚台,底下放着的是介绍信和邀请函,再往下,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膜,看样子里头像是素描纸。
沈临洲把塑料膜取出来,小心的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明媚的女人弯腰撩水,大红色的裙子配上漂亮的脸蛋,让身后的背景都黯然失色。
凌凌——春分于大溪山。
这人是厉九幽的妈妈。
再往下是她的画,每一张都看出来那股要喷涌而出的生命力,神形兼备,又极具个人风格。
怪不得人人都说凌凌是难得一见的天才,确实是天才,寥寥几笔就能抓住事物最扎眼的特点并表现出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画的。
显然厉九幽也看见了,他久久无言,他还以为是顾爷爷忘记了。没想到,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在家里的时候用不着压抑自己。
“九幽,这一副你妈妈画的是向日葵,绵延不绝的向日葵。还有梅花,夹竹桃,一望无际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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