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小爷我,就,就……”
“就怎样?”宋司谨鼓起勇气骂他,怕被辛夷听到,就凑到他耳边骂,“你才是混账!最讨人厌的混账!”
段灵耀:“你、我……宋司谨呢?”
这时候还惦记自己做什么,怕不是被别人欺负了就要用自己出气?宋司谨不惮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他,故意说:“不知道,跑了吧。”
于是段灵耀抿住唇,用雾蒙蒙的眼睛努力聚焦去瞪他,接下来不管宋司谨怎么对他,他都没再说一句话。
宋司谨在他身上恨恨锤了两下,到底没那个胆子真揍人一顿,就用力去擦他,擦的他身上一片片发红,然后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报复一个醉鬼很不正直磊落,于是没了那个心情,草草给人收拾了事。
不收拾也不行,两人睡在一起,段灵耀满身酒气,熏得宋司谨都睡不着。
给段灵耀擦完身子,忽然有滴凉丝丝的水珠掉到手背上。
宋司谨不解地抬头,就看到段灵耀瞪着眼睛,眼角慢慢往下渗泪,顺着脸颊划过唇角,他也不吭声,不知算不算哭,还知道拿起旁边干净的布巾,慢条斯理地叠整齐,再举起来,克制而缓慢地擦拭眼角的泪珠。
“你怎么哭了?”宋司谨心里发慌,害怕自己给他擦脸的时候太用力弄伤了眼睛。
于是他赶紧凑近去检查,段灵耀往后仰,眼睛是有点发红,但他回来的时候就因醉酒发红,宋司谨一时找不到问题所在。
“你等着。”段灵耀抽抽鼻子,嗓音沙哑,“我要杀了你,一定!”
宋司谨:“……”
宋司谨又怕又气,没忍住推了他一把,段灵耀直接向后仰去一下倒到床上,泪汪汪的猫儿眼越眨越慢,最后闭上,就这么睡着了。
“杀了你。”
宋司谨站在床边看他,越看越气,恨不能他一辈子醒不来。
但第二天段灵耀还是醒来了,因宿醉醒的比平日晚,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就开始沉思。
与之相反,昨晚没受折腾的宋司谨睡得还不错,早早醒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默不作声地吃自己的早点。
“我昨晚上……嘶。”段灵耀狐疑地看向宋司谨,“我的嘴角怎么破了?”
宋司谨脊背僵硬,心虚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忽然庆幸不用说话,否则太容易露馅了。
还好段灵耀没多计较,跳下床,指挥宋司谨伺候自己洗漱穿衣,宋司谨给他系衣带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谨哥哥跑了。”
“还好是梦,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你的腿打断。”
宋司谨打了个激灵,最后给他系上腰带,抬头,努力笑了下:“我——”
段灵耀直接伸手捏住他的嘴:“说好了不说话嘛。”
宋司谨垂下眼眸点点头,没办法,他走到桌边,用毛笔沾了墨,歪歪扭扭写了三个字。
然后拿着这张纸,小心地摆到段灵耀面前。
纸上写着:我不跑;
段灵耀看了会,歪头,一边吃小笼包一边问:“谁教你写的字,这么丑。”
他很清楚,宋司谨以前是个傻子,且不得他亲爹的喜爱,想必宋老爷也顾不上给他请先生。
宋司谨又写:我朋友和村里的夫子。
段灵耀哦了一声,笑道:“那我教你练字吧,这么丑,以后连封信都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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