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宋司谨说,“之前说你没有真心,现在不会怀疑了。 举在半空的勺子噗通一声掉进药碗,段灵耀怔怔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你又想骗我?”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宋司谨把勺子捞起来擦了擦,笑容浅淡:“没有骗你了,其实你不信我才是对的,现在也好,将来也好,就算一直不信我都没关系。”
段灵耀眼眶一下变红,他偏过头抽了抽鼻子:“干什么这么说,我都被你骗那么多次了,哪还敢信你。”
宋司谨见他软下来,便也好声道:“你那么厉害,肯定能看出来。”
“看不出来,你最会骗人了。”含着委屈的声音像浸满了水的棉花,挤一挤里面的东西就快要淌出来。
宋司谨嘴笨,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哄人,只好站起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见他这样段灵耀就应激,想也不想就喊他,“我不许你走!”
从一开始,段灵耀蛮横地占有欲就让宋司谨难以忍受,他总是不许他离开,叫他惶惶不可终日,因此一听到他这么说,宋司谨就十分不喜。
冷静,他是个病人,不跟他置气。宋司谨深呼吸了下,背对着段灵耀说:“你不是怀疑我嘛,我出去,你也能安心休息,放心,庙外就有公府的人,我跑不了的。”
承认自己跑不掉这件事让宋司谨感到十分糟糕,他大步走出门,吹着清爽的山风才叫自己心里的不愉悦慢慢消退。
唉,刚醒的段灵耀就这么难缠,还是昏迷的时候最可爱了。
宋司谨没看到,他走之后,段灵耀皱着眉头苦着脸一口气把整碗药汤都喝完,也没看到他眼里含着泪去拿放在床头的那一小包饴糖吃。
“连生病了都不会哄哄人家……什么破糖,怎么这么粘牙。”
话虽这么说,还是珍惜地把那一小块饴糖舔食干净了。
——
段灵耀苏醒之后,精力逐渐恢复,也越发难伺候。
夜里宋司谨照惯例给段灵耀换药,他习惯性地去脱他衣裳,却一下把躺在床上的小公爷惊醒。
当察觉到宋司谨想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段灵耀的脸微微发红。
但他不甘示弱,揪着自己的衣襟往床里面挪了挪,一边散漫地笑着,一边故意逗弄宋司谨:“人家伤口还疼呢,别想趁机做坏事。”
宋司谨懵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玩意:“既然伤口疼,就不要乱动。”
段灵耀微抬下巴,嬉皮笑脸着掩饰自己的脆弱:“觉悟倒是不错,不如这样,你上来自己动,好好伺候,小爷就勉强答应你。”
宋司谨:“……”
他总算知道段灵耀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了。
不气不气,说好了不吵架的,宋司谨深吸一口气:“要是我没伺候好呢?”
段灵耀笑嘻嘻地说道:“那就看你诚意咯。”
宋司谨皱眉头,他跪坐在床沿,趁段灵耀行动不便,熟练无比地刷刷刷把他上身脱净。
段灵耀惊了一下,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瞅着宋司谨的眼神无比复杂,又带着点刮目相看的意思。
现在的宋司谨好像没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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