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我都已经经历过了。以前我总觉得,能平平稳稳过上那种一眼看到头的日子就很满足了,现在才发现,世间多无常,如果老天不肯,再怎么循规蹈矩也会遇到意外,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去体验一把。”
夕阳渐渐隐没到地平线下,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两结伴归家,烟筒冒出炊烟阵阵,饭菜的香味儿传遍整条小巷。
楚云羲长叹:“不是我要拦你,只是想提醒你多为自己打算,趁现在你们还要好,你得想办法安身立业,这样就算以后出了变故,也不至于毫无依靠。”
宋司谨对他笑:“我晓得的。”
楚云羲:“嘿,真容易哄,算了,赶紧进门吧,回去晚了范姨该担心了。”
墙后就是家,走两三步敲响门,忽然楚云羲眉头一皱,向前推了一把,竟直接把门推开了。
范五妹正站在门里,举着手有点尴尬:“哎呀,都回来了。”
宋司谨一下紧张起来:“娘。”
那向来和善又老实的女人笑了笑,叫他们赶紧去洗手吃饭,再不回来,饭菜都要凉了。
见她一切如常,应当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宋司谨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
宋司谨正在盘点自己的小金库,钱财所剩不多,但要盘一个店面,应该也够了。
他想等局势稳定后,给范五妹开个糕点铺,他娘前半生辛辛苦苦劳作,成果却从不属于自己,着实心酸了些,现在有机会,他想帮他娘把握住些东西。
至于自己……宋司谨说想出海,是真心的,只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在这之前,他打算搞搞辣椒种植,研发一些菜谱,慰劳广大人民群众的嘴巴。
宋司谨脑子笨,做事情要慢慢来,正写着计划书,段灵耀忽然又来了。
今日段灵耀打扮的甚是花枝招展,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高高的马尾上扎着垂金铃的绣白鹤流苏发带,鲜亮的大红衣裳上则绣着被缠枝纹包围的桃李海棠,腰上扎着一根金丝黑玉带,另配了一把镶嵌宝石的华丽弯刀。
整个人往面前一站,又俊美又惹眼,跟个骄傲开屏的花孔雀似的。
宋司谨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呢,要去谁家做客么?”
“当然是谨哥哥家了,欢迎吗?”
宋司谨有些不明所以:“欢迎。”
段灵耀满意地露出一丝笑容,又很快压下,他挪动脚步,缓慢矜贵地坐到宋司谨身边:“昨天回去之后,我想了很久,其实,楚云羲这个人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宋司谨震惊:“啊?”
“虽然只有一点点。”
宋司谨放心:“哦。”果然他还是段灵耀。
段灵耀微微笑道:“也是我之前不好,光顾着高兴,却忘了问问谨哥哥,不在生死危急关头,是否还愿意嫁给我。”
宋司谨再次震惊:“你怎么突然这么讲道理了?我有点不太习惯。”
闻言,段灵耀暗自握紧了刀柄:“人家本来就很讲道理,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再勉强你,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若你不愿意,我可以送你跟伯母去别的地方生活,这次不会再有人找到你们,不用担心会像之前一样被我连累。”
他面上一派淡然洒脱,很是不羁,看起来完全不在意宋司谨离开自己。
可宋司谨的视线向下,就看到了他握着刀柄的手紧到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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