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才摘下头盔,便和后视镜里那双罕见的笑着的绿眼睛对视上了,一时间有点呆:“……当,当然!”
他遮掩似地移开目光,大声说:“这回算你赢了。”
琴酒又是挑眉,他收起另一侧的腿,使姿势像是侧坐在机车上。
而这一番动作让松田阵平和琴酒挨得更近了,前者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碍于情商有限,想不出来。而后者更是没有自知之明。
于是两个人就着这样贴近的姿势聊起了天。
一个跨坐在机车座位偏后,上身后仰靠在机车车尾,一个侧坐在前面,靠近车头的手臂懒洋洋地撑在仪表盘附近。
主要是松田阵平在唠唠叨叨警视厅乱七八糟的事,抱怨哪个哪个上级没脑子不会破案还喜欢瞎指挥,又或是哪个证人不配合警方……
琴酒只是偶尔应声,一边吹着东京郊外的风,一边突然问道:“当警察这么烦,为什么还要继续。”
他问得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年轻警察稍稍一愣,有些错愕,吐槽的劲一下子就卸了。
半晌,他挠了挠脸颊,嘟囔:“咳……当时读警校,是想暴打,警视总监……”
后面那句话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他说得含糊,如果不是两人距离近,琴酒恐怕都听不清楚。
“暴打……”
琴酒饶有兴趣地重复了遍:“警视总监?”
“咳咳!”
松田阵平辩解道:“这只是当时的念头啦!”
“现在的话……稍微,有点明白警察这个的职业了。”
“不过也只是稍微而已。”
毕竟,硬要说起来,警视厅里有忙忙碌碌的好警察,但一样也有整天摸鱼不干正事还喜欢画蛇添足乱搞一通的坏警察。
真正让他对警察这个职业改观的,还是警校时期的几个友人。
“这么一想,都两年没有那两个家伙的消息了吧。”
松田阵平心里模糊地念叨。
然后他无意间抬眼,望向东京火车站的方向,顿时睁大了眼睛。
那是……景,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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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抵达东京时,已经傍晚了。
太阳西沉,黄昏的飞鸟从他视线里的天空划过。
他微微驻足,抬眼望去。
“……是乌鸦啊。”
景光左肩背着琴盒,右手拖着行李箱。
他沉默地低着头,一路穿过人群,走出车站。
东京的郊区与记忆里那般没有什么变化。
他有些失神,环顾四周。
忽然的,他目光停顿,落在对面马路边,一辆极为惹眼的黑色机车上。
比机车更惹眼的是上面坐着的两个年轻男人。
都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两个人相貌和身型气质都很抓人眼球,周围不只有诸伏景光在盯着他们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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