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平和而美好。
这让他突然回想起五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是东京警察学校毕业典礼的前一周,也是诸伏景光失踪前最后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诸伏高明听到弟弟恍若日常般轻松地问候和闲聊,他那时刚刚结束在警视厅一天的疲惫工作,那会儿警视厅还没经过整顿,年轻些的警察总要被头顶有资历的前辈压着出不了头,专门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
但诸伏高明并不会把这些疲累的情绪传递给即将结束警校生活的弟弟。
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正义的追求和对未来光明的向往,他甚至有些害怕,诸伏景光心里过于理想化的正义在警视厅腐朽的前后辈制度下无法实现,他害怕景光会
对“警察”失望。
只是每次诸伏高明想要提前和景光透露警视厅的情况,希望给诸伏景光做好心理准备时,总会因为景光和身边那群朝气蓬勃的警校生们灿烂又憧憬的模样而开不了口。
直到那晚电话即将挂断,兄弟俩互相道别时,诸伏高明也没说出自己的想法。
景光轻而温和的告别仿佛还在昨日,而诸伏高明得知弟弟选择了那条最危险黑暗的路之后,作为兄长的沉重担忧却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年。
诸伏高明总是担心着,那个天真的赤诚的满怀理想的少年会不会被赤/裸残酷的现实击倒。
大约一年前的某个阴沉的雨夜,诸伏高明甚至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记忆里的弟弟已经长大,却眼神麻木地从高楼坠落,晦暗的空中飞过几只乌鸦,刺耳的叫声几乎要让诸伏高明从梦中惊醒。
那黑发青年倒在一片血泊中,像是被折断了信仰的脊梁,脆弱不堪。
只有鲜血上漂浮的一片漆黑的鸦羽闪着微亮的光……
诸伏高明那个晚上再没睡着。
他其实从那天起,便已经做好接受亲生弟弟遭遇不测的准备。
一直到现在,他望着那边笑着的青年,心脏好似轻轻抽搐着,脑海中绷着的某根弦一下子松弛下来。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诸伏高明眼神渐渐缓和了。
这位兄长以为自己弟弟的理想依旧好好的存在着,他猜测或许有人陪在弟弟身边,呵护住了那些对于现实而言太过不堪一击的信仰。
可他不知道的是,诸伏景光的信仰早就死过一次了,现在重新筑造的,一直支撑着他的,仅仅只是一个人而已。
人可以成为信仰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那些经历过救赎的人才知道。
“萩……”松田阵平默默收回目光,低声对幼驯染嘀咕道,“你有没有觉得诸伏警官眼神有点奇怪……”
萩原研二同样轻声回答:“看起来好像一点不担心小诸伏,和之前那副警惕的模样完全不同啊……”
松田阵平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边的琴酒和诸伏景光,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的语气莫名有种咬牙的感觉:“呵……景光那么开心的样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这特么都不需要他和萩去替黑泽解释了啊!
诸伏高明光是看着自己弟弟那副样子,就能猜出个大概了吧!
毕竟诸伏高明的推理能力有多强,在警界都传遍了。
他们一行人的目标太大,所以在离开民宿时便分成三路了。
此时白马探和小泉红子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而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则是提前去了儒艮之箭的活动地点。
只有这边三名警察还远远地坠在后面。
“咳咳,诸伏警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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