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总哪里肯放走这最后一根稻草,抓着八字胡不松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檀木盒,打开给他看:“求您再想想办法,血玉我现在就给您,我不要求您一定要抓到凶手,只求……”
翟总话没说完,八字胡就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玉佩。
他小心翼翼将那块玉捧了出来,眼珠子都差点粘了上去,嘴里喃喃念叨着:“神、神煞符?能能储存元婴真君灵识的神煞符?!”
翟总注意到八字胡的表情,心底微定,小心翼翼道:“殷先生,这个血玉……”
“这可不是什么不入流的血玉!”八字胡捧着玉佩的手都是颤抖的,他小心翼翼将玉佩重新收进了檀木盒里,还嫌弃了一声:“元婴真君才能制成的神煞符怎能用如此毫无灵气的木盒来糟蹋。”
不过说完,他似是吃了灵丹妙药般,一改之前避之不及之色,满面红光:“这件事我们仰天宗管了。”
翟总一喜,“真的吗?”
“既已收下了你的东西,因果便已经定下,我等修者自不会食言。”八字胡小心翼翼将檀木盒收进包里,才摸着胡子道:“不过此妖不简单,至少需得我练气大圆满的师兄过来才能解决,你得等上几日。”
时潜听到八字胡认出神煞符正诧异,就听到这样一番话,忍不住又惊又疑:“一只已经开了灵智的妖,若非上古大妖血脉就至少有百年修为,前者一般被那群老家伙护得严严实实,基本没有下山的机会,如果是后者……一个练气大圆满的修士过来难道不是给人家送菜?”他想起这几天新接收到的现代知识:“还是说现在修真界都内卷了?炼气期小辈都得有金丹的水平了?”
“几日……?”翟总迟疑,看了眼周围的警察:“我夫人的尸体……”
“正常收殓就行。”八字胡从包里拿出个拇指大小的瓶子,转身又进了浴室,用瓶子在翟夫人胸口的伤口上晃了一圈才重新收起,“不过我需要提前告诉你,这妖道行极高,就算是我师兄来了也不见得能够抓住那只妖。”
时潜放下心来,要是炼气期的小弟子都到了金丹水平,那他就要重新审视这个修真界的水平了。
他跟在八字胡身后,慢悠悠地出了浴室。
“等一下!你破坏了现场,不能走。”
时潜脚步一顿,不过被拦住的不是他,而是八字胡。
不过他倒是赞同警察说的,查看就查看,既然是修仙者,灵力附在脚下就不会碰触到其他东西,何必破坏了人家的现场也打扰了死者的清净。
不过八字胡显然不这样想,他浮尘一扫,看向门口进来的人。
时潜认出这是之前在书房里和翟总说话的警察,应该是姓张。
“张警官。”八字胡慢悠悠道:“你们这新来的愣头青还是得教教。”
张警官显然不太满意八字胡这个语调,但态度还算尊重:“刚入队的小孩不懂事,我代他给你道个歉。不过殷道,虽然您是驻洲城办事处的人,但您既并没有审批过的调查文件,我们这边也暂时没有申请调查,您这样过来算是违反规定了吧。”
八字胡冷哼一声:“翟家有我仰天宗的学生,我作为他的师长怎么能不管?”
张警官沉默了,他对另一边了解得也不多,但到了这个位置也听说过一些事,知道两边不论规则还是对某些关系的定义上都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学校与宗门,都是招收学生进入学习,看似只有叫法不同,但这边的学校绝对是管不到学生的家务事上的,但在那边依旧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管学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务事。
所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就是因此而来。
“既然如此,还希望殷道将手续补齐。”
八字胡甩了甩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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