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赫赫出声,兜帽随着他仰头的动作后滑,露出他绝望惊骇的脸孔,“怎、么、可、能?
他提问时,时潜抽出了手,再也没有东西堵住的大动脉,血液如喷泉般爆发,即使他疾步后退,脸上也不可避免洒上了几滴。
时潜啧了声,抹去脸颊上的血液,似是才听到黑衣人的问题,他歪了歪头,鸦黑的睫毛上还沾着猩红的血珠,月光下,他的神色却人畜无害:“什么怎么可能?”
黑衣人轰然倒地,时潜这次及时避开了他倒地时扬起的灰尘,掐了个清洁咒清理了自己,转身时指尖一点,一滴看不见的火星落在黑衣人身上,顷刻间他便消失得仿若从未出现过。
小狐狸懵逼着一张狐狸脸看完这一切,等走出了花园好远,它才像是炸了毛似的,扒着时潜胸口的衣服往上爬,一溜烟就爬到了他肩膀上,激动得尾巴都没收住,一下子出来三条,随风狂摇。
“唧唧唧!”
时潜一根手指推开它的脑袋,嫌弃道:“你是狐狸又不是狐狸狗,摇什么尾巴。”
小狐狸气得尾巴一僵,三条瞬间变成一条,朝着时潜的脸抽了过来。
毛茸茸的尾巴扫过脸颊,就和羽毛似的,软乎乎地还挺舒服。
时潜想去捏它脖子的手顿了顿,只能遗憾地搓了下手指,流氓似的弹了下它的尾巴:“再甩一下。”
小狐狸:!
它双爪挥出残影,挠乱了他的头发。
住院部就在眼前,时潜停下脚步,找了个与散步人群有些距离的亭子坐下,又布了个结界,才把小狐狸捏起放在石桌上。
“说吧。”时潜支着下巴看它:“那黑衣人是谁?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狐狸蹲坐着,脑袋一歪:“唧?”
时潜笑了声:“别装了,你的锁言咒我已经解了。”
小狐狸狐疑地看他一眼,似乎是疑惑他怎么知道,脑袋换了一边歪:“唧?”又像是听他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
时潜往后一靠,抱胸看了它几秒,然后站起:“不想说算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刚走几步就感觉一阵风吹来,桌上的小狐狸已经到了他脑袋上,不知道是不是恐高,四个胖爪子扒着他的脑袋,差点把他头皮给掀下来。
时潜嘶了一声,把小狐狸从脑袋上摘下来,捏着它的后脖颈,咬着牙威胁道:“你再往我脑袋上扒拉,我就让你试试飞狐是怎么赶路的。”
小狐狸蓬松的灰毛炸起,不甘示弱地划拉着四爪,圆溜溜的眼睛蒙了一层水汽,委屈又生气。
时潜被它看得不知道怎么就有些心软,手也从捏着它后脖颈变为了捧着,语气懒散:“你不说话怪我走?”
小狐狸在他手上跺脚抓挠,唧唧了好久。
“够了啊,别以为我听不懂你骂我。”时潜摁住它:“你再动我把你丢出去了。”
小狐狸一僵,慢慢不动,但是也不和他说话,就这么坐在时潜手掌上,屁股对着他。
时潜动了动手,让小狐狸面朝自己。
小狐狸哼唧一声,在他手心上转身,重新用屁股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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