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临坐起,“就是……”
天山是一座连绵的山脉,其中有六座主峰,以道壹峰为首的五座主峰呈环绕状包围着无垠峰,这六座山脉除了无垠峰外本没有名字,是后来的弟子们按照山脉从大到小的顺序,将教授不同学科的山峰排了序,分别是道壹峰、剑贰峰、器叁峰、丹肆峰和阵伍峰。
每座峰头除了教授课程的司业外,还有在这门课程上造诣最深的长老,一般课程都是司业授课,每旬也会有固定的两节课为长老授课,今日便是如此。
时知临几乎是兴冲冲地赶到了课堂,并且抢到了前排就坐,金长老一进来他就两眼亮晶晶地等着人上课,课堂上也表现优秀,不但回答出了金长老的所有问题,甚至还能提出更深入的问题并回答。
一堂课下来,金长老对这位有天赋又热爱炼器的弟子可谓是十分欣赏,直接将他带到了炼器室,让他实践课堂上的内容,并且对来找他的好友,道壹峰的路长老满面红光道:“虽说我说过这次开山只招收一名弟子,但万事都有例外嘛。”
金长老看时知临就像在看香饽饽,看得时知临自己也美滋滋的,总觉得是时家那些族叔师伯们看走了眼,等他炼器学成,回家定要一鸣惊人,看他们到时候还会不会说他眼力不错,悟性欠佳了。
就在这样彼此都很满意的氛围里,时知临又炸了个炼器室。
当时,金长老满面红光的脸便青了。
好在时知临炸炼器室已经炸出了经验,几张符箓就将损毁不算严重的炼器室重新修复了,并且十分诚恳的请求金长老再给他一次机会。
金长老给了,所以炼器室再次炸了。
这一次,金长老的脸从青变为了白。
因为一片炸开的玄铁恰好砸到了他脑门上,若不是道壹峰的路长老一道符箓挡住,他就该破相了。
然而时知临不信邪,凭借着卖乖嘴甜,再次骗得了一次机会。
结果可想而知,金长老的脸已经变得比炼器室的墙壁还黑了。
他抬起手,绝对不给时知临第四次机会了,但看着他失望又委屈,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到嘴边的国骂变为了苦口婆心:“你……真不适合炼器啊。”
时知临低着头,嗓音又低又轻:“弟子知道,可是炼器是弟子一生追求。”
这话一出,金长老什么话都不好说了,倒是一旁的道壹峰路长老道:“我见你刚才丢出的几张符箓画法新奇,可是你自己画的?”
时知临点点头,随手就将符箓都掏出来给路长老了,然后继续湿漉漉地望着金长老:“师父,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这一次……”
金长老不敢听他保证,连忙疯狂咳嗽:“我刚才……好像是咳咳咳咳被呛着了啊?”说着他便一边咳嗽一边捂着胸口,佝偻着身子转身离去。
时知临哪里能让到手的机会跑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要追上去。
然而金长老修炼多年,手里灵器法器多不胜数,哪里是他一个还未结丹的小弟子能追上的,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就在时知临炼器室门口思考去哪儿堵金长老的时候,一直拿着他符箓的路长老出来了:“可否说说你这张符箓的思路?”
时知临画符时天马行空,往往不知多少废符才能成就一张改良符箓,又往往几月一年都难以自己研究出一张新的符箓,虽然对于符箓他并不像是炼器那样执着,但也是喜欢的,自然没有不应。
路长老和他讨论过后,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感兴趣变为了慈祥,直接道:“我看你炼器一道没什么天赋,符箓一道确实天资卓绝,不如……”
话还没说完,小世子就打断了他。
时知临平日里看似桀骜难驯,实际上脾气却极好,很少有事情能真正惹他生气,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要让他生气非常容易,只需要说几个字:你炼器没天赋。
此话一出,小世子保准炸毛。
然而眼前毕竟是天山的长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他的老师,时知临平时再桀骜,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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