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穿着白色锦袍的弟子茫然逃窜,穿玄衣蒙面的弟子神色惊恐。
时知临拿出了尽欢,却并未挽弓,而是紧紧抓着箭羽,他步伐极其有规律地向前走这额,与那些惊恐的弟子对视,然后看向被他们伤害的时氏子弟,以同样的方式,在同样的位置,或是一剑割喉,或是一刀一刀,还原到了他们身上。
于此同时,穿白色锦衣的云氏弟子们也反应了过来,蒙了大半张脸的同门或许旁人难以辨认,但总有关系不错十分熟悉的存在,一来二去便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这些人里,有只顾自己逃命找地方躲藏的,也有估计同门情谊,想要阻止时知临,或者说杀掉时知临的。
然而不论刀剑还是什么,他们都无法伤时知临一分一毫。
在时知临杀到第六十七个云氏弟子时,云家老祖和云家主他们终于赶了回来。
“住手!”
云家老祖一掌劈了过来,时知临拔出捅向某个弟子心脏的箭,平静地转眸,这间那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的掌风却没有伤到他分毫,只有一丝清风,撩起了他眉尾的发丝。
“云老祖。”时知临打了声招呼,目光便向后看去:“您的孙儿云放和他的相好江媱呢?”
云老祖活到这把年纪,也算是见多识广,自然是知道这阵法已经被时知临完全掌控,只要在这里面就无法伤他分毫,只能铁青着脸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时知临转眸:“云家主去了哪里?”
想了想,他似乎是恍然大悟:“我才想起来,我们家的藏宝阁,云家主是最先光顾的,要找他得去那里。”
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云老祖面前。
而之前被他一箭刺穿心脏的弟子也终于在此刻倒下,溅射出来的血液落入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地面,如同水滴落入海里,毫无痕迹。
而那弟子惊恐夹杂着懊悔的表情,却明晃晃正对着云老祖的方向。
云老祖一怔,倏地变了脸色,立即朝时氏藏宝阁的方向跑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他到的时候,云家主身上已经有了十多个窟窿,时知临正在捅下一个,对着他的脖子,“这是你刺在希召身上的那一剑……”血液迸射在他脸上,他顿了顿,又道:“不对,希召身上被捅了两剑,一剑在脖子,一剑在……”他的箭尖下移,落在云家主的大腿上,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这里。”
云老祖目眦欲裂:“竖子尔敢!”
时知临抽出了箭羽,看到了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他的云老祖,嘴角弯了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云家主杀我时氏弟子一百三十一人,这还差着一百多下呢,不过我发现云家主杀人不爱一击毙命,很喜欢让人大腿上捅,让我也只能将他这腿,割得一寸一寸的了。”
“时潜!”云老祖无法碰到时知临,一腔狠戾和恨意如同打在棉花上,只能拦在云家主面前,眼神阴鸷至极:“你最好现在就将这阵法撤了,不然不会想知道你会是什么后果的。”
时知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云老祖不言,时知临走到一个正被云氏弟子捅穿了肚皮的时氏弟子身旁,蹲下身轻轻合上了他的眼,“我最怕别人伤害我所爱之人。”
他抬眸:“我的兄长嫂嫂,同门师兄弟,看着我长大的赵伯和各位长老都死了,既如此,我还需要害怕什么后果?”
云老祖:“天山那些师兄弟,就不是你的同门了?”
时知临嗤笑:“云老头,你真当我傻吗?”他重新走到了云家主身边,面无表情地一箭又一箭,没有一箭致命地,补上了剩下的一百多下,便刺便道:“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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