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和萧逸云一起长大,他不喜欢萧逸云,当然更不可能喜欢五皇子。
何况他也是下人,更能共情下人。
嵇雪容第一时间叫了太医过来,让太医为那名小厮包扎了伤口。
此时两方各自占理,等着嵇雪容做评判。
“皓尘,你平日里箭从未走偏过,今日你说不是故意的,孤信你一次。”嵇雪容神色淡然许多,“你射穿沉鱼的手臂,方才沉鱼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孤觉得你应该跟沉鱼道歉,你觉得如何。”
嵇雪容对大皇子道:“大哥,他性子从小便这般。沉鱼换不换由你决定,先听太医说说他伤势如何。”
至于萧逸云,嵇雪容扫了萧逸云一眼,萧逸云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最后这件事以五皇子道歉结束。
念桥觉得嵇雪容有些偏颇,分明是五皇子的错,应该责罚五皇子。
若他是嵇雪容,一定要罚五皇子打手心。
因为今日是交手帕的日子,念桥放箭筒的时候路过萧逸云,他特意踩了萧逸云一脚。
黑靴上多了一只灰色的脚印,念桥踩完便上了嵇雪容的马车,留萧逸云在原地黑脸。
念桥跑的飞快,萧逸云额角青筋乱跳,眼睁睁地看着念桥在马车上瞅他一眼,然后立刻把窗帘放下来了。
“没法没天了。”萧逸云脸色黑沉如水,看一眼不远处的七皇子。
估计念桥也得意不了几天,到时候有他收拾的。
念桥的一举一动都在嵇雪容眼里,他放下窗帘嵇雪容在看着他。
“为何要踩他。”嵇雪容问。
“他是坏蛋,帮着五皇子的坏蛋。”念桥说。
他很快又想到对面坐着的是最坏的坏蛋,也帮着五皇子,他于是抿着唇不说话了。
念桥把自己缝的手帕拿出来,手帕他已经洗过了,但因为是他用小衣做的,他总觉得上面有他身上的味道。
手帕被嵇雪容拿走,嵇雪容看了上面的图案,只是扫了一眼,然后问他:“念桥,你觉得五皇子坏?”
念桥在偷偷打量着嵇雪容,见嵇雪容只是看一眼,他有些不满意,手帕是他熬夜缝了两天做的。
他随口回复,“他伤人,当然坏。”
嵇雪容看着他,温声问道:“这是你自己认为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念桥不解,他眼珠子转一圈,觉得嵇雪容可能不怀好意。
他暗自想,他只是利用嵇雪容,嵇雪容本质上是坏胚,他不应该和嵇雪容说这些。
“我不能告诉殿下。”念桥发现了,只要他说不能说,嵇雪容不会一直问他。
“殿下,手帕是我连夜做的。”他不满起来,嵇雪容平日里那么聪明,今日怎么好像木头。
嵇雪容拿起手帕看了看,放在鼻尖前嗅嗅,他那张脸生的太好看,轻轻嗅手帕的样子,让念桥莫名感觉不好意思。
因为手帕原本是他贴身的小衣。
念桥脸上倏然红了,他有些后悔用小衣给嵇雪容做手帕。
尤其是吃完晚膳嵇雪容用手帕擦嘴的时候,他筷子没拿稳,碗筷一并掉在地上,嵇雪容用他的手帕擦嘴,明明他感觉手帕是好看的,可嵇雪容拿起来的时候,好像手帕成为了一种亵渎。
念桥脸烧起来,他表情太明显,嵇雪容自然看出来了。
嵇雪容突然问:“念桥,你有事瞒着我?”
念桥眼神乱飘,不敢看嵇雪容的嘴唇,他支支吾吾道:“没有,殿下,我肚子疼,先告退了。”
他对上嵇雪容淡淡的视线,在原地又不敢动了,他忍不住想,这件事如何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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