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情况实在说不上好,头发沾的血还没有擦干净,手腕和膝盖还有些疼,脑壳破了皮还没有包扎。
念桥对待嵇雪容恢复了往日的防备,他站的远远的,低低行了礼。
“见过太子殿下。”
“过来。”嵇雪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嗓音冷淡沉敛。
念桥小心翼翼地过去,他闻见了嵇雪容身上的冷犀香,明明都是从狩猎场出来,他身上臭乎乎的,嵇雪容却还是香的。
“殿下有话直说便是,奴才一会还有事情,不能一直在殿下这里待着。”
念桥在嵇雪容身边站着,嵇雪容却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坐下来,他略带防备地看着嵇雪容。
他额头处的伤口被碰了碰,嵇雪容问他,“疼吗?”
念桥闻言有些生气,当然疼了,嵇雪容叫他过来便是幸灾乐祸的吗?
他别过脸去不搭理嵇雪容,嵇雪容吩咐上善送了一盆热水过来,还有伤药和一身新的劲装。
念桥手指被捏着泡进热水里,他指尖进了泥沙,手背也有擦痕。
水温度刚好,念桥狐疑地看向嵇雪容,这个骗子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又想按照之前的方式想哄他?
念桥略微犹豫,如今营帐中热水不容易有,需要人特意去烧,他一个下人,自然没有这种待遇。
他于是任由手在热水中泡着。
嵇雪容还拿着毛巾擦他的脑袋,他没有动,脑袋被擦干净,嵇雪容在他伤口处贴了块纱布。
“身上还有哪里疼?”嵇雪容问他。
念桥明白嵇雪容的意思,是要给他上伤药,他想了想说,“不必殿下操心,一会七殿下回来了,我可以回营帐里自己上药。”
嵇雪容拧眉说:“他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再晚些,可能没有机会给你上药。”
这是什么意思?念桥现在一动,他膝盖还疼,还有腿根处磨得也有些难受,回来的路上他骑着马总是乱动,腿便有些磨着了。
他对上嵇雪容冷淡的视线,觉得有些委屈,受伤的是他,他才不要嵇雪容关心。
偏偏他又害怕嵇雪容,担心真的之后没人管他,于是他乖顺地把衣服脱掉了。
念桥脱了里衣,他一身皮肉白净如雪,好似滑腻雪白的莲藕,只是身上好几处的青紫,看上去有些骇人。
都是路上磕出来的。
念桥发觉嵇雪容垂着眉眼,在认真的帮他上药,但是他怕疼,更不习惯别人碰他,只是用药汁揉他两下便有些受不了。
“别乱动。”嵇雪容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对他道,“若是药上的不均匀,晚些会一直疼。”
念桥闻言不敢乱动了。
嵇雪容指尖擦过他腰处,他脸上越来越热,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软着声音问,“殿下,好了没有。”
他一手扯着嵇雪容的衣袖,突然有些后悔让嵇雪容帮他上药了。嵇雪容眉眼深邃漂亮,看向他的时候他险些被晃了心神。
嵇雪容抬眸,视线在他脸颊边略微停顿,手上动作重了些许,念桥怪叫一声,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嵇雪容的指尖。
“殿下,你做什么。”念桥羞愤又生气,他瞪着嵇雪容,这个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