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来见我……我送你进宫,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
念桥被迫昂着头,他小脸白着,他整个人不断地向后退,试图摆脱傅晴明的桎梏。
可他动弹不得,傅晴明的这一番话更是让他怒意中生,怒意与畏惧交织,他缩在角落里,略微别开脸。
什么叫将他送进宫便是这般回报他?
原本傅晴明便利用他,为何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伪君子。
念桥指尖在发抖,他逼自己冷静下来,担心傅晴明会在这里把他掐死。
“晴明哥哥……我在哪里,由不得我选择。”
“太子喜欢我,你最好赶紧放开我,不然殿下一会便会派人过来。”
“喜欢你?”傅晴明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唇角带着冰冷的弧度,嗓音如浸冰潭。
“你哪里值得人喜欢?”
念桥指尖略微蜷缩,他眸中蕴着水光,被这番质问问住,他咬着唇,避免自己现在忍不住出声。
很快傅晴明松开了他,念桥向下险些跪在地上,他神情依旧紧绷着,傅晴明很快折转回来,从一个黑匣子里面拿出来一颗药丸。
念桥眼眸略微睁大,他扭头就要跑,可他如今穿的外衫破破烂烂,里面只有一角红色小衣,他被傅晴明扯回来,下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
念桥嘴巴被捂住,他剧烈的摇头,湿汗的掌心去推拒,双手却被反剪,药丸的苦涩味道在唇腔中蔓延,很快顺着喉管进入胃腔。
手指探入他的舌腔,在他口腔里每一处都检查一番,确定他将药丸咽下去,傅晴明才松开他。
念桥唇腔里尝到了血腥味,因为害怕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他唇角挂着银丝,在原地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缩成一小团融进阴影里。
傅晴明垂眼俯视他,用手帕将指尖的水渍擦干净。
“这是鹤毒,若是三天里得不到解药,你会七窍流血而死。”
“每隔三日,我会命人给你送去一颗解药,你要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若是你不愿意——”
傅晴明面无表情道:“你也可以告诉太子,可能你活不到那时候。”
……
永华宫。
嵇雪容看一眼正殿外的日晷,嵇长宁神色平静,两人正在博弈。
“长姐,孤输了。”
嵇雪容那一枚棋子没有落下,作势要起身。
永华宫常年冷清,嵇长宁病体缠身,住处很安静,景和帝待她宽厚,特意为她寻了僻静之处,靠近后园的牡丹亭。
“将离今日心性不宁,”嵇长宁问他,“可是有心事?”
嵇雪容摇摇头:“长姐技高一筹,孤输的心服口服。”
嵇长宁轻轻咳嗽两声,旁边的侍女为她披上了氅衣,衬得那张脸更加病态,脸色都跟着苍白了些许。
“将离。”嵇长宁倏地叫住他。
人影在原地停下,嵇长宁说,“你不应在宫中待着,父皇一向最记挂你,若是有机会,便出去看看。”
“萧昀那里兴许是好去处。”
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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