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问的问题,大抵意思是让他不能瞒着,以后有事一定要讲。
念桥在桌边点了烛灯,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了好几遍,还拿起信纸闻了闻,信纸仿佛都沾了冷犀香。
团子窝在他腿边睡觉,他拿着信纸给团子闻闻,团子耳朵动了动,没有搭理他。
“你怎么天天睡觉。”念桥拽了一下兔子耳朵,这是只懒兔子,略微挪了挪窝,拿屁股対着他。
念桥收了自己的信纸,他闻了下团子,团子身上有点臭,于是他把团子放在地毯上,结果团子半夜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春寒料峭,地上很冷,团子贴着他窝着,他于是又点了灯,把团子身上擦干净。
念桥不能出去,他有空没空便去找沈奕和方定戎。
萧昀不待见他和方定戎在一块,给方定戎派了任务,十天里有八天见不到人。
这日他也过去找沈奕,衣服被他穿破了,他平日里便不规矩,这几件衣裳都是嵇雪容为他准备的,料子很厚,他舍不得扔。
他拿着衣服让沈奕给他缝缝。
沈奕什么都会,接过来他的衣服便帮着缝起来,翻到里面的时候摸到了什么东西。
“念桥,这是你娘亲给你缝的?里面还有芍药花。”沈奕说。
念桥立刻凑过去看,发现衣襟里面有一朵芍药花,是用金丝缝出来的,在内里,不翻一面看不见。
他是个粗心性子,并不知晓。但是一看芍药花,他便知道是嵇雪容的手笔。
念桥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娘亲,是我哥哥。”
沈奕笑起来,“你哥哥倒是手巧,还在你里衣上刺绣。”
“应当是他让人缝的。”嵇雪容八百个心眼,念桥有些害臊,他翻翻自己穿着的衣服的领子,里面也有同样的芍药花。
他们两人还坐在帐中,现在是深夜,外面只有士兵来回走动的声音,轻盔在夜色下随着步伐发出轻响。
随着一声细微的动静,长而悠鸣的号角声穿破黑夜,声音浑厚宽广,一声声回荡在耳边。
“敌袭——”
念桥差点睡着,他吓了一跳,不过短短一瞬之间,营帐外面乱了起来,火把照亮了营帐外围,各种动静交织在一起。
沈奕把他的衣服放下来,対他道:“念桥,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出来。”
说着便拿起长戟出去了。
念桥掀开营帐看了一眼,远处城门那里汇聚了火光,士兵们反应非常快,如今已经全部聚集。
他瞅到了人群中的萧昀和沈奕。
念桥抱着自己的团子坐回去,他没有经历过打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他不乱跑添乱就已经不错了。
后半夜没办法睡了,外面很吵,念桥问守着他的士兵道:“为何现在这个时间偷袭?”
“今年冬天比往年长。”
火把上隐隐有一层冰霜,士兵添了些细软的柴火,回答念桥道:“耶律将士都退在百尺山,那里非常寒冷,他们的将士待在那里熬不下去。”
只剩下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回到自己的领地,要么继续打。
现在已经快二月,尤其这里是北方地区,没有丝毫转暖的意思。
念桥远远地看着,月色映照下,大漠沙子像是一层层的雪覆盖在上面。
士兵不知道念桥什么都不懂,守在这里也没有给人跟他讲话,他见念桥捧场愿意听,便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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