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嵇雪容,这么快就收敛了情绪,方才隐约露出来的脆弱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殿下说的是七殿下?他如今在城中颠倒是非,说是他救了被屠的百姓。他还派人在抓我们。”
念桥问道:“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先回京城吗?”
嵇雪容摇摇头,“嵇灵玉应当不日便要回京城,若孤没有猜错……兴许他会说孤已经死了。”
“他现在便对外人说殿下被抓走了。”念桥一直留意着嵇雪容的伤口,他见嵇雪容比之前有精神,略微放心些许。
外面传来了动静,方定戎摘了药草进来,还带了热腾腾的米粥回来。
念桥不会煎药,便拿了米粥先喂给嵇雪容。
“太子哥哥,你要多吃些东西,方定戎说你可能几日没有进食。”
他把米粥吹吹,放凉了才送到嵇雪容唇边。
米粥闻起来好香,他眼巴巴地瞅着,嵇雪容把汤勺递到他唇边,“孤方才吃过了,念桥自己喝便是。”
念桥这几日都是啃干粮和肉饼,嘴巴里淡出鸟来,但是现在他当然不能喝啦。
“殿下,你先喝,你若是不喝我要生气了。”
嵇雪容只得又被喂了半碗粥,之后方定戎煎好了药,又喂了一回药。
药剂下去,当天晚上嵇雪容却还是发了烧。
念桥一直在旁边守着,他碰了下嵇雪容的额头,温度比之前还要烫。
他在一旁着急,扯了方定戎让方定戎过来看,“方定戎,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带殿下去看大夫。”
他用冷水打湿手帕放在嵇雪容的脑袋上,握着嵇雪容的指尖,眉目间尽是担忧。
“殿下从小体弱,应当是原先受伤积累的弱症,明日若是没有退烧,我们便去找大夫。”
念桥知道嵇雪容从小身体不好,他想起来傅晴明之前所说,司天监给嵇雪容算过命,命中有劫数,因此需要换命格。
他问道:“傅晴明说的劫数,便是殿下会遭遇如今这些吗?”
方定戎在一旁又煎了一份退烧药,以防万一给嵇雪容准备的。
他原先跟在傅晴明身边,自然知道其中内幕,知道念桥为什么会被送进宫。
“殿下出生时天有异象,国师言殿下日后会遭遇劫数,加上殿下从小便身体不好,圣上便下旨,殿下不得随意出宫。”
方定戎只说了这么多,对念桥道:“这些都是殿下的私事,你若是好奇,之后可以问殿下。”
念桥哦一声,他摸摸嵇雪容脑袋上的手帕,这一会已经变的温了。
他连忙把手帕放进冷水里重新浸一遍,然后重新放上去。
嵇雪容一直烧到半夜,未曾有消退的迹象。
念桥愁的两道眉毛皱在一起,他抓着嵇雪容的手,用脸颊蹭了蹭嵇雪容的手指,神情略有些低落。
“殿下,你千万不要有事。”
念桥半跪着守在嵇雪容身边,他想起他娘死的时候。
那时候他娘躺在床上,他怎么也叫不醒,直到他娘的身体变凉,先生才告诉他娘亲没了。
他娘是病死的,因为他娘是哑巴,所以生病的时候没有喊过一声疼,临死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地走了。
嵇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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