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御史带着一身正气向前,弹劾当朝宰相。
姬宰相不可思议看着这个愣头青,然后下意识的看向皇上。
他在怀疑,这个愣头青是皇上授意的。
愣头青御史开始控诉好几条姬宰相的罪状。
罪名挺大,却是没有办法定罪。
就像是第一条罪名,说姬宰相贪腐,贪墨了上次治理河道的钱。
姬宰相冷哼一声。
“治理河道,乃是林大人主理,户部拨款,与我有何关系?家中夫人的陪嫁铺子是木料铺子,恰巧在兖州,因为国策赚了些许银两,又犯了哪条律法?!”
姬宰相朝着皇上深深一鞠躬。
然后挺起胸膛一脸坦荡。
“老夫愿意接受任何检查。这次治理河道,老夫若是贪了一两银子,天打五雷轰。”
不少大臣在后面偷偷翻了个白眼。
你账目都做平了,自然不怕查。
话说这个御史是傻的吗?
御史不傻,御史继续弹劾。
但是每一次,姬宰相都有话要说,说得有理有据,说得自己无罪。
这位御史!
闻风而奏是没错,但是你每次都没有什么实锤,你跑出来弹劾宰相?
你不知道皇上都拿他没办法吗?
可这时候慕容毓的脸色也青了起来。
御史在上奏的,有不少是慕容毓给姬宰相准备的罪名。
现在看来,姬家……准备的是不是太充分了?
连有些欲加之罪的荒谬罪名,都能反驳的有理有据。
御史:“启禀圣上,臣还有话要说!”
众大臣:还有?!
“宫中姬淑容有孕,姬府大摆宴席。”
众:…………这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其规模远超皇长子满月之宴,姬府上下,有僭越中宫之嫌。”
若不是皇长子还没有被封太子。
此刻还能加上一条僭越东宫。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愣头青。
连姬宰相自己也愣住了。
皇长子满月低调,那是皇后贤德,为了给孩子祈福,所以才没大办。
再说了,等级制度森严,可从来没有限制酒席摆几桌的。
限制酒席的,只有银钱。
可若是强行说,自己没有僭越。
还没出生的庶子,你庆祝得比中宫嫡子更加热闹,像话吗?
你是不是想当真正国丈了!
姬宰相立刻鞠躬认错。
表示自己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女儿有孕,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失了分寸,望皇上恕罪。
慕容毓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慕容毓才缓缓的开口免礼。
这长时间的停顿,就相当的微妙了。
更微妙的是,慕容毓开口先罚了对方半年俸禄,然后让宰相闭门自省半个月。
皇上小题大做了。
可那又如何。
姬宰相风轻云淡的认罚。
朝堂上的众人,心思浮动。
慕容毓甩手退朝。
退朝后难得没去后宫,而是在紫宸殿安静的思索着……整件事。
思索着姬婉莹有无僭越之心。
思索着姬家有无不臣之心。
思索着姬婉莹的这胎,那梦……还有那次意外,到底是不是意外?
思索着这一次这个御史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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