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无法形容的乱。
大白天,窗帘全拉得密不透风,所有灯开着,客厅没有电视,摆着三个大玻璃柜。
三个玻璃柜门都大开着,塞满了甜点蛋糕,薯片,可乐雪碧。
茶几上扔着各式各样的笔,还有没开封的橡皮擦,只撕开塑封的橡皮擦,用了一个角的橡皮擦,用了一半的橡皮擦,以及米粒大小的橡皮满地都是写满计算公式的草稿纸,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陆延脚边,还有只袜子,米色船袜,脚后跟处印着一个奥特曼。
宋雪景同样很沉默。
他望着袋子里的止血药、消肿药、止痛药,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血……沾到坐垫上了……
他快把唇肉都咬破了,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坐垫多少钱?我赔。”
陆延没回他,脱鞋避开草稿纸,环视一圈,径直走进厨房。
宋雪景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陆延进了厨房,他赶紧拎着药膏跟过去。
到厨房门口,宋雪景悄悄往里看,见陆延打开冰箱,他满眼都是疑惑。
陆延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陆延关上冰箱,转身朝着宋雪景过来。
宋雪景赶快后退,手指攥得塑料袋咔咔作响,宋雪景低下头,神经高度紧绷。
陆延的脚,很快出现在他视野。
陆延停在宋雪景面前,也不出声,淡淡的薄荷气味,一点一点撞击着宋雪景的脑膜。
一定要趁早解决,不能让狗血发酵!
宋雪景闭上眼,深深呼吸两秒,他终于抬头,直视着陆延的眼睛:“是我进错了房间,除结婚以外的任何赔偿,我都愿意承担。”
陆延看着宋雪景,浅色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宋雪景强撑着没避开,嘴唇微微动着:“电梯碰到的那名男人,我记得他长相,你不再找我,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陆延开口了,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忌口吗?”
宋雪景惯性摇头。
陆延往外走:“锁好门,不是我别开。”
宋雪景盯着陆延一直提着的外卖,弱弱说:“外卖是我……”
陆延关门走了。
宋雪景摸着肚子,小声说完了剩下的字:“的。”
——
宋雪景猜到陆延是去给他买吃的。
却没想到陆延买回来一袋米,一袋菜肉,一袋水果。
那两袋外卖已经不见了。
宋雪景不想和陆延过多交谈,但厨房里不断飘出诱人香味。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胸肉南瓜米粥,一碟现炒榨菜丝,一碟豆腐乳空心菜梗,一一摆上餐桌。
宋雪景掐住想去拿筷子的手,低头说:“我不会和你假结婚。”以防陆延又故意曲解他,他加大音量,“还……不会真结婚。”
陆延取下围裙:“半个月。半个月后你还坚持,我不会再找你。”
宋雪景马上想回他现在就能确定他坚持,话到嘴边,他又吞了回去。
既然陆延提出条件,他还是别反驳,万一陆延改主意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半个月不长,很快就会过去。
宋雪景点了头。
谈完最棘手的问题,宋雪景开始思索如何委婉让陆延离开,没等他想到,陆延主动离开了。
盯着门关上,宋雪景总算放松了,他目光很快转到桌上,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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