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谌修圻的话,魏安棠抬眼,对上谌修圻被美酒熏得微红的眼尾,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于这件事,谌修圻的看法和魏安棠相似,这口黑锅应当又想往黎煜头上叩,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倒霉蛋,他们二人一时想不过来。
歌舞进行到火热之时,谌修圻感到有些微醺,垂眸瞧了一眼手里的酒杯,只感觉这酒貌似有些太强劲。
“魏安棠,宫里的酒,怎么后劲儿这么大?”
谌修圻转过身时,眼角扫到一个人影,却因为酒色入眸,瞳孔都被熏得染上血色,魏安棠见他有些醉了,正要扶他出去吹吹冷风。
谌修圻却摆了摆手,“你在这儿盯着,我们要是同时离席,后续出事了,也没个人商量第一手资料。”
魏安棠只好点点头,看着谌修圻步履虚浮地晃出了重华宫,重华宫外有大片荷花池,晚风徐徐,应当过不了多久,谌修圻就会回来。
魏安棠隔着歌舞升平,和黎煜对视,黎煜还在傻乎乎地乐呵,耍宝似的对魏安棠举杯,仰头就是一口闷。
魏安棠:……
脑门上垮下五条黑线,他只能哄孩子似的一笑,手虚握着举起,佯装自己也有酒杯,对着黎煜举杯,然而,黎煜那个傻王爷,还觉得有趣,一个劲儿的乐呵。
魏安棠悄摸着叹了口气,这傻王爷啊……原著作者也是个人才,居然能创造出如此……可爱的家伙。
奈何两人这幼稚的举动,皆被瞧瞧移到黎煜身后的燕诀看在眼里,瞧着黎煜笑得坐都坐不稳,燕诀垂下眼帘,面色发白,隐在红柱阴影里的半张脸,带了病态的灰。
摩挲着刀柄的手隐隐可见青筋,一声叹息滑落在地,轻不可闻。
燕诀只是轻轻扫了一眼魏安棠,魏安棠便捕捉到了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迅速定位到了燕诀,见他脸色不虞,心底有些不理解。
他和他的傻王爷玩耍,他逗他的傻王爷开心,这个人不爽什么?
此时魏安棠才想起这个原著里几乎没有戏码的角色,他没有和燕诀接触过,那个时候他和谌修圻还没有解绑剧情,两个人的任务也不一样,在魏安棠这里,燕诀就是和完全空白的人。
想到这里,魏安棠决定晚上一定要好好问一下谌修圻,这个燕诀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一恍神的事儿,魏安棠便听到了黎煜拍桌大喊道:“有刺客!”
魏安棠猛然抬头,只见大堂中央的舞娘袖中光华流转,银光乍现,软剑竟然缠在腰间的绸缎之中,旋身挥舞水袖的一瞬间,腰间的软剑直直挥出,直逼弘元帝面目而来。
弘元帝不紧不慢地侧了身,软剑刺入了身后的龙椅,若是他没有事先躲避,这一剑会直直扎在他的心口。
见事迹败露,舞娘咬破了指尖,鲜血涌入口齿之间,不过一瞬间,舞娘瞬间七窍生血,直挺挺栽倒在地,禁卫军的刀剑还没派上用场,这场闹剧就落下帷幕。
弘元帝依旧是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使唤身边的公公,去搜查那舞娘的住处和身上的物件。
弘元帝把玩着手里的佛珠,眼神不经意地飘向了左下方的黎煜,黎煜脸色发白,身子略微前倾,看着大殿正中央的舞娘。
这次的歌舞选角,恰好就是黎煜负责,而这个舞娘,曾经是百香楼的头牌,曾被老鸨拍卖了初夜,千金难买,万金难求,她只愿卖艺,不愿卖身,偶然求到了路过的黎煜……
黎煜见她可怜,老鸨也不想得罪恒王,便商量了一个不错的价钱,将她卖给了恒王府,黎煜也不是和没脑子的,绝不可能把她放在府里惹人猜测,这才将她送到了宫里的戏班子里学艺。
黎煜千想万想,什么也不敢想,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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