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首辅张文正觐见。”
张文正收敛了面上多余的情绪,缓步踏入了大殿。
雪下了三日,魏安棠在药铺抓了药,将药包揣在怀里,带上斗笠,低头穿梭在风雪之中,在黎煜的来信中,简单表明了兵权一事,弘元帝龙颜大怒,当着朝臣的面摔了写满罪状的供词,在众朝臣的劝慰中,“愤愤不平”,“极不情愿”地下旨让谌修圻平定宁州之乱,若是处理不当,就提头回来面圣。
若不是有黎煜通风报信,他可真要信了弘元帝龙颜大怒一事。幸而黎煜委婉地说了,他父皇似乎并没有很生气,魏安棠才放下心来。
快步绕过了冷清的大街,听闻夏日的永州最为热闹繁华,各式各样的花酒会,更有文人墨客,迁客骚人,登塔爬山,过往去来,喧闹非凡,不成想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碰上灾年和战乱,永州也静下来了。
魏安棠没有悲秋伤冬的情调,将药材给了客栈的伙计,爬上二楼,钻进了暖香四溢的房间,谌修圻还在睡着,近日伤口受了寒,反复高热不退,路程耽搁了两三日,所幸魏安棠和宁州的人一直在联系,勉强能控制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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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宝: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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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嘿嘿嘿嘿……
甜不甜!甜就来点海星星呗~
第70章 你奖励奖励我呗
回到客栈房间时,一阵凌冽的东风吹过,魏安棠缩了缩脖子,止不住回想起那些时日的荒唐和血色,深深呼出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缓慢地,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谌修圻将黎燃往他嘴里塞药的事情告知了魏安棠,于是乎每过一个地方,魏安棠都回去找那里的名医帮忙看看。
然而都得不到结果。
简朴的房间里氤氲着浓厚的中药味,暖意袭来,像是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被谌修圻高热的体温蒸得无比灼人。
魏安棠坐在床边,抬手将汗湿沾在谌修圻嘴角边的发捋到他耳后,微凉的掌心轻轻触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灼热和滚烫刺痛了他本就担忧不止的心。
谌修圻像是缠绵在痛苦不已的噩梦之中,仿佛深陷泥潭深渊无法自拔,在魏安棠的触碰下,一直悬而未落的泪珠滚落眼眶,谌修圻一直在说着梦话。
魏安棠叹了口气,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脸上的泪珠和泪痕轻柔地抹去,用已经焐热的手揉搓着谌修圻痛苦到肌肉僵硬的脸。
这段时间虽是一直赶路,可谌修圻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神志也是时而清醒,时而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
魏安棠也逐渐摸透他的性情和喜好,他似乎很喜欢被人捧着脸揉搓,前一秒还暴躁愤怒的人,一旦魏安棠捧着他的脸,下一秒他就能很快调整过来,变得温顺或者冷静。
和魏安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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