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碎尸万段”,谌修圻打了个寒噤,魏安棠见他神色不像作伪,正视起来,“怎么了这是?”
谌修圻被这一声关切的询问拉回了现实,并不隐瞒魏安棠,“没什么,只是刚刚,突然就想起了一些片段。”
魏安棠被他这句话挑起了兴趣,往往谌修圻的记忆都是以噩梦的形式出现,如今突然在清醒的时候出现,能不稀奇吗?
“是什么,能说说吗?”
谌修圻抿着唇,想起这样离谱的东西,还被吓了一跳,似乎有点丢脸,他犹豫了片刻,就在魏安棠想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时,谌修圻还是告诉他了。
“我看到了一盘被夹得很碎的豆腐,怎么都夹不起来,心里突然就特别难过,特别生气。”
魏安棠果然一听见就乐了,朗声笑着,双手习惯性就捧起了谌修圻的脸,一个劲儿地揉搓他,“不是吧,我期待得跟什么一样,哎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回忆不好啊,我只是奇怪,夹不起来就夹不起来呗,那么白嫩的小东西,一般人都拿捏不好那个力度,夹不起来很正常,你生气干什么呢?”
谌修圻瘪了瘪嘴,他自己还不是这样疑惑,魏安棠揉搓的动作很好地平复他内心极端的暴躁,又变得大猫咪一样,靠在魏安棠肩上。
“就知道挤兑我,你还没说完呢,那你父母走得早,别的亲戚呢?”
魏安棠拍着他的背,细细在脑子里回想,“都不太熟悉吧,我家欠了债,也没人敢跟我们联系了,都怕我去找他们借钱呢。”
谌修圻听得有些难过,起初他见魏安棠总是一副汲汲营营,做什么事情都那么拼命的样子,还对他的为人处世感到厌恶,瞧他总是一副什么压不垮的样子,能伸能屈的,甚至阳光积极,乐观向上,一点也不像有过这样灰色的童年。
他有点不敢听下去了,顺口问了一个他曾经困惑的问题,“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我想起来个事儿,你以前现实生活中,也叫‘魏安棠’吗?”
魏安棠被他这个问题给问懵了,甚至又出现了之前问他是哪里人的反应,一出现这个反应,魏安棠也就明白了谌修圻的意思。
“我记得我确实是叫魏安棠的......”
谌修圻继而又抛出一个问题,“我们之间有时间差,我并没有看过这个本小说,一开始以为是跟这个角色恰好同名同姓而已,你记得原著咱们两人的角色名字吗?”
魏安棠屏息凝神了许久,不论他如何搜肠刮肚地想,他都无法想起原著书里的那两个名字,倒是想起黎煜就会很肯定地知道他原著就是这个名字。
“看来你也无法确定这个事情,也变相说明,要么真的是巧合,同名同姓,要么就是系统强行修改了我们理念里的因果律。”
魏安棠不太理解他口中的“因果律”到底是什么,只能大概通过语义猜测一下。
“那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呢?也许系统只是想让我们快些入戏,不用那么麻烦地去适应新名字。”
谌修圻点了点头,并不排除魏安棠的这一猜想,但他还是继续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确实,但是,我在想的是,如果系统连因果律这样的东西都能修改,魏安棠,那你还相信你脑子里存在的记忆吗?”
夜深了,魏安棠活活被谌修圻阴森森的语气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种类似于庄周梦蝶的话题,总是能很精准地打在他的恐怖点上。
感受到身下人的轻颤,谌修圻轻笑着抬头,“哈哈哈哈哈,你不会相信了吧?哈哈哈哈哈,我是骗你的啦。”
魏安棠瞬间挎起个批脸,一把再次将陈科眼里“无人可近身”的谌修圻大将军掀翻了。
只在魏安棠相信他的话后,放心进入了睡眠,谌修圻才撑起头,在黑暗中用指尖描摹着魏安棠的五官轮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空洞的双眼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十分肃穆和诡异。
也许,谌修圻原先的那番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为了让魏安棠安心的那句话,才是真正的玩笑话呢?
安营扎寨十日,每日谌修圻都在有条不紊地处理事件,给手底下的人分派各种任务,陈科和陈律两兄弟也从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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