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直争论不休。”
魏安棠点了点头,只要西南王还没有传来消息......
只要还没有传来西南王已经平安回到封地的消息,那谌修圻就还有可能生还......
可若是,魏安棠摇了摇头,将那令他不安的猜测甩出脑子外,强迫自己不去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陈科正要说话,却见陈律突然扑到了魏安棠身旁,整个身子几乎要探出城墙外。
“魏千户!你看那里!你看那个山路的出口!”
魏安棠顺着陈律手指的方向看去,心脏跳得很快,像是要从胸口剖出,像是岩浆在火山口迸溅。
魏安棠几乎忘记了呼吸,直到看见那抹绯色的里衣,在风雪之中卷起那那般炽热的浓墨重彩,生生刺痛了魏安棠的双眼。
他就这样看着谌修圻策马而来,马蹄踏碎了泥泞山路上的薄冰,也踏碎了他心中悬而未落的大石。
陈律只感到耳旁一阵暖风拂过,然后就是身后陈科的惊呼声和跑动的脚步声。
陈律几乎来不及抓住那方被冬风吹走的毛毯,而魏安棠,就已经顺着围墙直跃而下!
“你疯了啊!”
陈律和陈科这对双胞胎兄弟终于有了一次同步的时候,同时冲着那一跃而下的身影怒吼道。
谌修圻双眼已经看不清东西,他完全靠本能在策马,双手已经没有知觉,脑中意识昏沉,只在偶然抬头的瞬间,瞧见了一个翻飞的洁白毛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松了缰绳,脚下离了马身,一掌拍在马背上,跳起身,抬手接住了那城墙上跳下来的人。
全凭本能地为魏安棠做了缓冲,魏安棠紧紧箍这谌修圻的脖子,谌修圻则是抱着他的腰,稳稳落在了地上。
落地后,魏安棠才恍然,才想起,他刚才做了一件多么疯狂的事情,何况,谌修圻身上还有伤啊。
“你怎么样?我,我他妈真是昏了头了,你疼不疼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操了,我他妈在干什么傻逼事儿啊!”
魏安棠松开了手,拉着谌修圻的双手,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圈,一边看一边痛骂自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骂着骂着声音就越来越抖,甚至到后来都发不出声了。
谌修圻呆愣地看着他,全然赤红的双眼,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知道,他说到做到,他回来了。
“魏安棠,我回来了。”
魏安棠看着谌修圻脸上苍白且疲倦的笑,心底却是前所未有的暖。
他正要扑上去,而下一秒,谌修圻就这样笑着倒在了他的肩上。
两人身高差了不少,他就这样砸在魏安棠肩上,冲得魏安棠几乎站不稳,幸而陈科和陈律及时赶来,将谌修圻架进了城中。
谌修圻被他们三人放在软榻上,这个时候魏安棠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已经是一片滚烫。
在见到魏安棠的那一瞬间,谌修圻绷紧的神经就松懈了,终于在说出那句相当于兑现承诺般的:“我回来了。”后,他再也撑不住了。
老大夫来了之后,魏安棠就赏了陈律和陈科两人一人一脚,将他俩赶出了房间。
而后,魏安棠帮着老大夫,解开了谌修圻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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