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拎着黑色工具箱,步伐平稳地离开,心跳却有些不正常。
通过安检员的态度,他隐约察觉到一丝危机。
要么是他和谌修圻暴露了,要么是组织,彻底暴露给警方了。
魏安棠细细思量,最后将二者的结果化为一谈,心里才舒坦了。
不管是谁先逮着他们,他们都只有两条路,一起活,一起死。
但是魏安棠现在还会紧张,就是因为他还在想着第三条路。
谌修圻靠坐在病床上,接受组织的检查,他的心跳也不太正常。
很快,魏安棠推门进来,换下了给谌修圻做检查的研究员,塞给了谌修圻一颗白色软糖,是解药之一。
很甜,很香。
他们的心跳平和一些了,魏安棠给他做完准备工作,还得再等一个小时,才能注射解药。
这一个小时是探视时间。
也就意味着,魏安棠给他注射完解药之后,谌修圻将一个人强装没有任何异常,熬过接下去的痛苦。
魏安棠呼出一口气,摸了摸他打卷的发尾,掏出了一直贴着心口的东西。
谌修圻瞧见他递来一块小东西,捏到手里一看,是一块怀表。
一块永远停在8点的怀表。
“这是我爸买给我保平安用的,你带着,我走了放心。”
谌修圻捏着那块表,左看右看,眼里有点水光,像个第一次收到礼物的孩子。
“我买不了东西,身边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就这块表了,你拿着我好安心。”
“没事,等我以后送给你。”
魏安棠单手捧着他的脸,揉他脸上的软肉,心都化成一摊浓汤。
要是真的能有以后,要是真的能......
他真的很想带谌修圻去海边,去他曾经的家,给他做一顿家常饭。
谌修圻明显很兴奋,很高兴,将那块坏了的表也贴在心口放着,“真好,以后照着这个给你弄个一模一样的,这样我们一人一块。”
魏安棠应下他的话,谌修圻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他都一一应下,随即打开了黑色的工具箱。
“害怕吗?”
“不怕。”
谌修圻将头靠在他肩上,明明已经比魏安棠高了太多,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爱缠着人撒娇。
魏安棠取出了针剂,正要将针头推入静脉。
“轰——”
整栋大楼开始剧烈摇晃,魏安棠收起针剂,朝窗外一看,有不少武装人员,更有不少组织安排来的杀手。
“不好,哪天不选,偏偏选今天!”
魏安棠拔掉谌修圻手背上的针管,要他摁着手背,带着他一路绕过骚乱区,来到了医院最隐秘的废弃病房。
“别怕,这处就算整栋楼都被炸塌掉,也会陷成一个安全的三角区,我......”
“紧急命令!紧急命令,放弃火拼,丢弃基地,销毁所有杀手!销毁零号!”
魏安棠连忙将谌修圻推到角落,利索地将针剂推入静脉,随即拿出了第二支针剂,第一支计量小,等谌修圻适应了,再推第二针。
一针下去,谌修圻已经无法站立,像是身体里涌入了无数只多足虫,在啃食,在逃窜。
魏安棠接住他颤抖的身体,将肩膀抵在他唇边,避免他疼极了咬到舌头。
“咬住我的肩膀!”
谌修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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