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修圻感到一阵一阵地恶心和反胃,为什么原先他还觉得只有抱住魏安棠这样的人才会有片刻安宁。
为什么窝在那个人肩窝里会睡得那么好......
明明是个杀人犯,明明是个罪恶无比,没有道德感的科研人员......
魏安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能让他摒弃仇恨之后只剩牵挂和羁绊?
谌修圻想不通,只能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凭着前世的印象,去摸索缓解的药。
当初他被注射了NX9,作为世上唯一一例存活下来的病例和实验体,在各界都是极为赤手可热的工具。
但无法解决的暴动和躁怒让他痛苦不堪。
魏安棠发明的意识隔离芯片植入脑内后,才缓解了他精神上的痛苦。
尽管他们的目的是更好地控制他,但谌修圻心底还是默认这件事是魏安棠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
像是在心底为魏安棠开脱。
如果魏安棠在,应该能把当初用来缓解他躁怒的药物研究出来......
可那个人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谌修圻承认,他有点后悔了,他应该听魏安棠解释,应该......
谌修圻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子,他不后悔,从来就不后悔,他不后悔他的任何决定。
他如是麻痹自己,提笔却是学着前世魏安棠的模样,写下了一味药材:当归。
庄园。
魏安棠被季铮放在轮椅上后,只感觉疲惫极了,嗅着季铮点上的冷香,他有些犯困。
“困了就睡吧,我得去指挥他们转移。”
季铮将他重新抱起,走进了后院的厢房,古色古香的院子,让魏安棠很安心,还没到厢房就睡了过去。
季铮被他这副完全不设防备的模样勾得心痒痒,却是更明白,魏安棠如此信任他,已经是非常不容易。
千万不能再做出那些登徒子干的事情来败坏好感,只得强忍着占些便宜的想法,将人放在了榻上,轻抚了两下他瘦削的脸。
“等我回来。”
“一定抓了那个让你难过的人回来,让你好好讨回公道。”
轻轻的吻落在魏安棠紧皱的眉心,季铮不舍地离去。
魏安棠在睡梦中皱眉,像是睡得不安稳。
他也隐约梦见了一些事情。
他抱着一个看上去三四岁的漂亮小男孩,一起倒在放晴后的草地上,他指着一棵四季常青树教小男孩说话。
小男孩脾气不好,又不会讲话,发脾气只会咬自己的手,他拉着小孩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声告诉他。
“你要是不高兴,就搓搓我的脸,或者轻轻地拍我的脸。”
梦境一转,一个身着白衬衫的男人,将他抱起,放在了一个蜷缩着的人身边。
他好奇地爬向那个熟睡的人,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好看极了,像他爱吃的小馒头饼干,身上隐约能嗅到甜味,像一颗大白兔奶糖。
他捏住了那个人的脸,听见自己发出婴儿般的笑声,感受到嘴边流出的涎水,他趴在那个人惊慌的脸上,咬他的下巴。
好甜,像是在吃大白兔奶糖,像是在啃软软的小馒头饼干。
“魏公子?魏公子?醒醒!”
魏安棠猛然惊醒,额头上已经铺满了冷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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