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昏了头,那一瓶,我......”
安远明显非常不高兴,手上动作却是越发小心,“铮哥,我做它不是用来当施虐的工具。”
季铮默然,闷声应了,安远将谌修圻身上的衣料剪开,裸露在外的皮肤,除却那些丑陋的伤痕,应当是白皙幼嫩的肤泽,而季铮却把这幅皮囊糟蹋得支离破碎。
“魏......医......”
谌修圻实在疼得要命,一整瓶的蚀骨水全顺着破碎的皮肉,钻进了骨子里,咬着疼,细细地说着胡话,只在听到他可能想要喊魏安棠时,季铮反手扣住他的左臂和腰肢,反拧着手,捂住了谌修圻的嘴。
他不想听到魏安棠的名字在这个人嘴里吐出来,他怕他控制不住想要将眼前白净的脖子掐断的欲望。
他几乎想要亮出獠牙,狠狠穿透眼前白嫩的肌肤,咬破谌修圻的血管,将他啖肉喝血。
可能只有挫骨扬灰,才能缓解他心里疯长的嫉妒。
一想到这个人拥有过魏安棠,一想到这个人和魏安棠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甚至是魏安棠乐意的,两人情投意合的。
季铮只恨现在不能杀了谌修圻泄愤。
就算谌修圻是下边那个,他也不想饶他一命。
“唔......”
“铮哥!快松开,他喘不过气了!”
季铮恍然回神,忙撤开了手,安远额上满是汗,手也因为去掰季铮铁钳一样的手,而颤抖着。
季铮不敢再想,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做出一些错误的事情,他深深喘了口气,询问道:“魏安棠怎么样?”
“挺好的,他恢复得挺好,过段时间就可以重新下地走路了,有我看着,铮哥不用担心。”
“嗯,你的医术,我当然是最信。”
季铮捻着手指上的水痕,探头往身前瞧,才发现谌修圻这个没用的男的,又哭起来了。
“魏安棠......捏脸,就不生气了......”
安远也听清了这句话,而后就听见他家铮哥像个蒸汽机一样气得鼻孔出气冒烟,嫉妒让他面目全非,“铮哥!你......你消消气,他是伤者,你别跟他计较。”
安远手脚麻利,但是奈何谌修圻身上全是伤,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包扎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整的安远和季铮都非常难受。
季铮糟心地拎来一方帕子,在谌修圻没什么伤口的脸上一顿乱擦,将他脸上的眼泪全擦干净,只是这人就像是漏水了一样,一个劲儿地哭个不停。
“啧!烦不烦!就知道哭哭哭,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哭的!”
谌修圻根本就听不见季铮的咆哮,只沉浸在一个痛苦不堪的梦里,一串又一串眼泪打在安远的手上,安远在处理他胸前狰狞开裂的伤口,时不时还要擦手,实在是太过于麻烦。
他只得让季铮调整一下姿势,坐到床上,成为一个人行支架,让谌修圻仰躺在他肩上,谌修圻高挑,整个后背都靠在季铮胸前,头以后仰的姿态倒在床头,只有大片漂亮的颈线蹭在季铮的颈侧。
季铮必须得用一万分的克制力,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用余光去看,或者更过分一点,侧过头用鼻尖顺着那性感的弧线游走,唇瓣在那白皙的颈上留下暧昧的红痕......
等等!打住!
季铮狠狠闭了闭眼,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清空!清空!清空!不要再回来了!
安远一心包扎,没有注意到季铮的异样,只有季铮,缓慢感受到身前冰块一样冷的人,在被他的体温烘热,而他自己,却被这块冰块,惹得下腹紧收,热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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