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是诡异的。
季铮烦躁地坐下,看着那张泛红的脸,“妈的,都赖你这个不争气的,居然委身于他,害得我骑虎难下!”
说着他就捏住了谌修圻的脸颊,谌修圻本来就被他们烦得厉害,本想无视这个家伙,奈何他说些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
委身于他?他委身于谁了?他怎么可能委身于人!
“你搁这儿逼逼赖赖什么呢!滚蛋,烦死了,让不让人睡觉了?有能耐就赶紧打死我,没能耐就别烦我睡觉,烦死了。”
谌修圻睁开模糊的眼,瞥了季铮一眼,咬着牙骂人,季铮见他居然比刚来的时候精神了不少,顿时来了兴致。
毕竟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对战,确实没什么感觉。
“呵,您可算醒了?”
季铮目光里带了鄙夷,手也从谌修圻的脸颊处游弋到了他柔软的唇上。
季铮只知道魏安棠的嘴巴很软,像软绵馒头一样,而谌修圻的嘴唇,则是像甜品,十分软糯。
如果说魏安棠让人有渴望的感觉,那么谌修圻则是让人有种上瘾的滋味。
“我说滚,你听不明白?手爪子拿远点,我的嘴嫌你晦气。”
谌修圻撇过头,将季铮的手打开,而对方任由他狠狠在手背上打了一下。
不轻不重,也许是伤势的原因,谌修圻这一下打得更像是娇嗔。
季铮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浓浓的欲念。
是和看向魏安棠完全不同的感觉,他能敏锐感受到,他对魏安棠更多的是保护欲,是纯粹的欣赏和爱。
而对这个抢走他心上人的男人,比恨意蒸腾更多的居然是一种痒到骨髓的欲,让他想要狠狠将这个人穿透,揉碎,然后吞到肚子里。
谌修圻闭了眼,看不见身旁那个人眼底逐渐浓厚的欲意,甚至因为极度疲惫,在这样火热的注视下沉睡过去。
季铮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匆匆离开了密室。
他必须得去看看魏安棠,必须去!!
把里面那个太引人犯罪的狗男人忘记,把那种难以忍耐的欲望忘却!
季铮一路跑马,疾驰过好几个疫病区,这才发现,原来这种疫病产生了那么恐怖的摧毁力。
宁州附近的十数个村庄县城都沦陷,几乎遍地都是断肢碎骨,黑红的脓血流的满地都是,马蹄将地上血肉踏出的泥沫,甚至能让马蹄打滑。
饶是季铮一向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生怜悯……
于是乎在西北疫病区看到魏安棠时,他心里那块软地,带上了圣洁的光。
几乎是一下地,他就扑过去紧紧抱住了魏安棠,对方一袭紧袖白袍,左手里还捏着几根药草,右手提笔写着什么。
对于季铮的到来,魏安棠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在对方阻碍了他做事时,才一把推开了他。
“季先生,自重。”
魏安棠冷硬的语气和决绝的眼神,狠狠在季铮心底扎下了一根又一刺。
可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和面庞上的憔悴不堪,季铮就忍不住心软。
不管怎样,他都忘不掉为了救谌修圻,被埋在死人堆里,还要拼命往外爬的魏安棠。
“得病的人都快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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