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退场。
晚间用饭的时候,季铮又来了,端着精致的菜肴,搁在了桌上,谌修圻可不想跟他面对面共进晚餐,可是心里又实在是记挂魏安棠,怎么也得从季铮这里挖点东西出来!
谌修圻假装费劲地从床榻上坐起身,心底暗暗思量着,古有美人计……
这个时候就到他后悔了,前辈子没怎么看过电视剧,不太了解那些祸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更不明白引诱像季铮这样蠢笨的男人时应当是什么样......
何况他不能引诱过火,还得保持一种半死不活的既视感,免得对方将自己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贞操不保可就糟糕了。
季铮看着谌修圻行动不便,也比较绅士,想要将人抱到桌前,可谌修圻哪里肯在清醒状态下被人这样抱来抱去啊!
“别......我身上疼,不想下床,把饭端过来吧。”
谌修圻很是难为情,如此频繁的示弱简直比他两辈子加起来还多,索性季铮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见他服软就很好拿捏,更是因为谌修圻态度的软化十分高兴。
一股征服欲得到满足的快乐。
季铮很快整理好了饭桌,谌修圻拿起筷子,却被季铮夺走,给他换上了小勺子......
谌修圻看着那个小勺子出神,两辈子他就没用过勺子吃饭,如今倒是体会了一波小朋友的感觉。
谌修圻喝着粥,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要开门见山,但是季铮也许不会告诉他,而且,他也只是知道季铮认识魏安棠,季铮也不一定就知道魏安棠的下落。
“你是不是想问魏安棠的事?”
季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吞进一口温热的粥,那红软的舌头扫过勺子头。
谌修圻则是一顿,他不至于心里想什么全都摆在脸上吧?
“你既然问了,那你给我说说?”
谌修圻垂下头,又喝了两口粥,将问题抛回给季铮,季铮则是笑眯眯地回了话,“如果你想听的话,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看谌修圻情绪低落,季铮有意顺着谌修圻的心思。
谌修圻则是悄悄瞟了他一眼,“嗯......那你说说?”
真是太尴尬了,像极了他前世应酬时偶然碰见的被迫相亲的男女。可惜季铮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
“要不要喝点?”
谌修圻摇了摇头,莫说这辈子他的身份尊贵没人让敢他喝酒,就算是上辈子应酬再多,他也没学会喝酒。
季铮笑了,默默说道:“那你可还真不太像征西平北的将军,也是,长得也不像。”
“废什么话呢你?讲,快讲。”
季铮看着他陡然生动的表情,有些愉快,“不如讲讲我和魏安棠怎么认识的?”
谌修圻想了想,也不错,起码能让他的目的不那么明显。
“你肯定忘不了你在天牢里那段日子,而魏安棠为了救你,恐怕这辈子也忘不了在宁州的日子。”
季铮虽然和季昀是同胞兄弟,但季铮要比季昀高壮太多,眉宇之间也净是萧杀之气,只有讲起故事来,才能和季昀有点兄弟的模样。
谌修圻听着他用简单的话语,将那段腥风血雨的记忆娓娓道来,心里像是被豁开了一大条口子,他竟从来没有关心过魏安棠的过往,他竟真的信了魏安棠表面的洒脱。
而眼前这个人,虽然最后骗了魏安棠,可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是他陪着魏安棠达成了目标,熬过了低谷,渡过了死劫。
而他谌修圻,则是连信任都没有留给魏安棠。
他将头埋进碗里,狠狠喝了两大口粥,眼睛涩得厉害,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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