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和壮汉来了一个紧到窒息的拥抱,不是夸张,毕竟壮汉胳膊肘子太有力,他是真的要窒息了。
见是熟人,这小批山匪的头头儿也不多做为难,壮汉推了个小兄弟给魏安棠牵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一大半。
一番介绍过后,魏安棠才知晓他们的身份,认出魏安棠的那个壮汉叫熊达,其他的两个原本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就都随了熊达,叫熊六和熊八,图个吉利。
他们原先是西南王封地上镖局的伙计,奈何参军后,就被抽中,孝敬给中央编制,中央当然不可能收西南王送的人,晾了这批人几个月,适奉雪灾饥荒,昆州和宁州大乱,被中央一脚踢到了这块烂摊子上驻守。
魏安棠撇了撇嘴,办这个事儿的官员,绝对是脑子被猪啃了,把西南王的人丢到混乱的灾城?这不是有毛病吗?万一这群人里真有细作,这不是给西南王送人头?!
“几位哥哥,是什么时候来的这苦瘠之地?”
熊达叉着腰,边走边踩着地上结冰的水坑,“我们啊?我想想,路上走得挺急,三日,弟兄们不受地方官儿待见,三天的活,脏活累活啥都干,还不给睡觉吃饭,这才落草为寇,算上今日,得有七日了。”
魏安棠咂摸了一下嘴巴,也没多说什么,只感觉这个时间和宁州乱起来的时间太巧合,一路上又扯了些杂七杂八的话,不痛不痒。
“哎,弟弟,还没问,你咋的来这儿了?”
熊达领着魏安棠进了山寨,这一看,看得魏安棠直摇头,倒不是不要紧,只是有点严重而已。
简陋是挺简陋,土坯房,茅草屋,坑坑洼洼的土块地,草率的练兵器械,只是人挺多。
“哎,弟弟,你看啥呢?”
魏安棠这才回过神来,告罪两声,“不瞒哥哥,我倒是真有事相求,只是不知哥哥可否相助。”
熊达拍拍胸脯,也不多说大话,“你尽管说吧,能帮咱二话不说,要是实在没办法,哥帮你打听打听也不是不行。”
魏安棠此时只想化身流泪黄豆表情包,狠狠抱住熊达的大块胸肌,大喊一声:妈咪!
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仅一面之缘的傻大个儿,居然能在这种危急关头发挥作用。
“哥哥,瞒谁我也不敢瞒你,我这次来得匆忙,着实是奉命前来,幸而遇到哥哥,不然贸然前去宁州,估计连马带人都被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魏安棠可不能跟熊达说是奉了谁的命,毕竟,他这真的就是在瞎编乱造……至于后续这口黑锅会扣在谁的头上,就看谁倒霉了。
熊达一听“奉命”二字,心里一绞,“好弟弟,你可要小心说话,这可不能乱说,你是奉命来干啥的?”
魏安棠自然知道这个傻大个在担心什么,打蛇打七寸,将熊达拉到僻静少人的校场角落,“适才在大路上,我不好多说,此番只剩我俩,才敢说个一二。”
“快说快说,哥向来只相信一个眼缘,与你投缘,自是不会疑你。”
魏安棠见他确实急起来了,卖关子吊胃口的作用也达到,才凑到熊达的耳旁,“自然是哥哥们落草为寇之事,朝廷早就知道了,隐忍不发,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此次是派我前来打探消息,刺探虚实。”
熊达脊背一僵,铁钳一般的双手紧紧扼住了魏安棠的双肩,眼里满是惊诧和慌乱。
“你可是当真?这么重要的事,可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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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分很快会略写,因为太复杂,会影响主线剧情,后续会简略提到
如果好奇的话,番外可以详细写一下
(因为很想快点到前世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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