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做这个宋五爷。
为什么?
宋玉章在书桌前坐下,慢慢琢磨起了这件事。
真是琢磨不透,兴许这宋三爷真就是个怪人,戏园子里的戏不够看,还要跑家里头也看戏?
宋玉章指尖在桌上轻轻划圈,觉着这样也很有意思。
他挺有自信,感觉自己应当不会比小玉仙唱得差。
那么他应当叫什么花名呢?他是小樱桃的儿子,该叫什么?小葡萄?小西瓜?宋玉章笑了一声,小西瓜不好,山楂吧,小山楂,大小颜色都同樱桃很像。
真到了见面的那一天,宋玉章才发觉虽然只是两家人见个面,排场也真是不小。
到地方后,宋玉章发现见面的地点是一栋独立的小公馆,外院围墙上爬满了蔷薇花,很富有童话的气息,自从那天被宋齐远阴阳怪气了一顿后,宋明昭反思之后,对宋玉章没那么热络了,所以没人同宋玉章解释他们这是具体去了哪,甚至宋玉章也不知晓那位“青云”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说实话,他也不大关心。
公馆里的佣人早早等候,宋家的车一来,便有人来拉开车门。
宋玉章下了车,回首望了公馆,公馆是雪白的,线条很柔和,玲珑精致,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宋家这回人来齐了,五个兄弟站在一块儿,高矮个头都差不多,模样各有不同,具是英俊体面光彩照人,佣人们训练有素,看一眼便不敢看了。
宋晋成带着兄弟们一起进门时很有一些大家长掌权的感觉。
海洲的巨富之家算来算去现在只有宋家还模糊不清的,陈家是不行了,陈嵩急着让儿子回来主持大局,虽然没用,但也算是改朝换代了,如今都是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出来掌管家务,陈家儿子还是个小崽子,孟庭静也比他小好几岁,这些人都当家了,就差他了,就差他一个。
而他今日所要见的是他最为惺惺相惜的一位,他认为,他将来也会能做到像这位一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宋业康也是个蠢材,结婚有什么用?靠夫人的娘家支持?笑话,兄弟的死活他都不想管,这些人还有空管妹妹?管他妈的屁!
宋玉章自知“相貌有异”,很自觉地微低着头,尽量是不引起人的注意,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仍然是宋家五兄弟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进门便引来了一声清脆而又有些熟悉的活泼声音——“哥哥!漂亮哥哥!”
宋玉章侧脸一抬头,这才发现有个相貌可爱的小男孩正惊喜地盯着他看,小男孩手上牵着个男人,他晃了晃男人的手,人都快跳起来,“爸爸,是那个漂亮哥哥!”
被他牵着的男人面色沉稳,依旧是一身妥帖的深色中山装,见宋玉章望过来,很镇定地一点头,手掌紧了紧,低头语气严肃道:“伯年。”
名为“伯年”的小男孩被父亲点了名,立即有些羞愧道:“对不起爸爸,我又对人评头论足了。”
他说话奶声奶气,用词却很老成,宋晋成哈哈一笑,道:“童言无忌,伯年,来,宋叔叔给你介绍,这是你宋家的五叔叔宋玉章,”宋晋成伸手招了招宋玉章,将宋玉章拉到身侧,对宋玉章笑指了小男孩,“这是伯年,”又含笑指向英俊男人,“这位是伯年的父亲,你二哥女朋友的亲大哥,聂雪屏。”
聂雪屏对着宋玉章微一点头,宋玉章回以颔首,同时心中剧烈地一颤——聂饮冰、聂雪屏,这听着太像一家人了!
宋家兄弟同聂家俩父子寒暄起来,问聂伯年是怎么认识宋玉章的,聂伯年人小,口齿却很清晰,清清楚楚地说着他是何时在医院碰见宋玉章的,他说了什么,宋玉章又说了什么,复述起来竟是分毫不差。
“伯年真是聪慧。”宋晋成不无羡慕道。
聂雪屏手掌摸了下儿子的头顶,并未否认。
宋业康道:“青云呢?”
“小姑姑还在打扮。”聂伯年脆生生道。
宋业康顿时失笑,温和道:“在楼上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