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走之前,孟庭静抓了他的手,语气很坚决道:“八点。”
宋玉章微一点头,“八点。”
孟庭静放开了宋玉章的手,心里有些惴惴的混乱,待宋玉章走后,步伐焦灼地在原地走了两圈,还是孟素珊过来同他说话,才叫他勉强定了心。
宋玉章回到宋宅,仆人们提前收到了消息,已经将行李悉数整理完毕,车也都发动好了。
仆人们来往着将行李运上车,宋玉章站在草坪上回头望向晨霭中高大巍峨的宋宅。
记忆如相片般慢慢隐去,好的坏的,开始的结束的,都随着清晨的微风远去,宋玉章扭过脸,迎面看到了在湖边梳洗羽毛的白色鸟儿。
这白鸟从来不亲人,它远远地看着宋玉章,宋玉章也看着它,白鸟似有所感地缓缓站起,宋玉章摘下帽子,向它挥了挥,大白鸟昂了下头,它依旧是不在乎任何人,很漠然地转过脸继续梳毛。
车队发动,前往机场。
与此同时,孟家那边也出发了。
“两面都出发了。”
“好——”新法部部长手掌猛地一拍桌子,双眼之中射出险恶光芒,“这回,我非扒他们一层皮不可!”
新法部上上下下整装待发,各个荷枪实弹,面上神情具很凶狠,在他们部长的一声号令之下,集体扑向了海洲唯一的一个机场。
宋孟两面的车队一到机场,立即就被团团围住。
“下车,都下车!”新法部部长气势汹汹地过来拍了车门,“我怀疑你们私携黄金出境,下车接受检查!”
新法部的人现在在海洲特权威盛,车队稍一犹豫后,便前前后后地都下了车。
下来的人中没一个是宋玉章或者孟庭静,看他们的模样,好像全是仆佣一类,新法部部长头脑“嗡”的一声,心想难道廖天东是在骗他?
不管不顾地先查抄了车内的皮箱,结果箱子里头全是些旧衣服,新法部的人立即就明白自己这是上当了!
海洲的清晨,繁华而热闹,身着浅色大衣的男人头戴了个黑色的帽子,围巾围住了他下半张脸,他独自一人穿梭在街边,在码头边停下,问那卖糖烧饼的师傅买了几个烧饼,手捧着热腾腾的烧饼,他步伐轻快地低着头悄然走入码头上船。
等脚步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宋玉章便被一股力道拉进了转角,他撞进孟庭静的怀里,抬眼笑道:“我可没迟到啊。”
但凡是官,宋玉章都是留个心眼,廖天东钱给的那么爽快,还特意安排了专机,宋玉章就知道其中有诈,干脆将计就计,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去,自己和孟庭静走水路离开。
孟庭静比宋玉章要早来一些,他毕竟守了码头这么些年,说没有半点感情是假的,只是,这是宋玉章哪!
在等待的时间里,孟庭静心里还是急得很,没办法,他爱的是宋玉章,从第一眼就叫他得折腾一辈子。
岸上似乎隐隐传来动静,船已然发动开出,宋玉章举起了手里的糖烧饼往孟庭静嘴唇上杵了杵,“喏,还给你带了烧饼。”
海风徐徐吹来,孟庭静搂着宋玉章,低头咬了一口糖烧饼。
“甜不甜?”宋玉章问道。
孟庭静咬了满口的芝麻和滚热的糖浆,嘴里烫得都快起泡,但的确是甜,额头磕在宋玉章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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