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以来,她第一次提及迟鹰。
如果她不提,秦斯阳都差点以为她走出来了。
秦斯阳想了想,对她道:“苏渺,志愿的填报参考你最想学的专业,不要考虑任何其他因素,因为未来…真的很漫长,不要为任何人而改变你人生的方向。”
苏渺沉吟片刻,点点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谢谢。”
秦斯阳不再打扰她,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坐到段桥那边,和他们玩起了骰子。
苏渺端着杯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她明白了,那个人不会回来了。
……
那是苏渺第一次喝酒喝到断片儿,真的好轻松啊,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卸下了高考的重负,妈妈的期待,还有她自己对自己的期许…她轻的几乎要飘起来了。
从洗手间出来,昏暗的走道里,好想有人在抓她的衣服:“哇,这幺妹儿好乖啊!”
“去哥哥的包厢耍一下子撒。”
“走开!”苏渺使劲儿地挣开,“滚蛋!滚开!”
“还凶哦!”
她努力朝着班级聚会的包厢跑去,然而那道玻璃门分明近在咫尺,却又是那么遥远,她的世界天旋地转,门也在旋转。
混乱中,她只能竭力推开那双恶心的“咸猪蹄”:“放开!我同学就…就在那边!”
“陪我们耍一下嘛。”
忽然间,她感觉手臂一松,惯性使然,苏渺跌跌撞撞地靠在墙边,险些摔跤。
晕晕乎乎中,她似乎看到一抹凌厉的黑色身影,将那人揍翻在地,接着又是几拳头砸下去,出拳的力道和戾气,令人胆寒。
小流氓被揍的惨叫了几声,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苏渺看不清那抹黑色的身影,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他却离开了,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她心头一空,嘴里囫囵地说些醉语,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就像在梦境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东闯西顾,拼命奔跑着去寻找一星半点遥不可及的光。
“别走。”
她追着他到了酒吧大厅,大厅里有很多人,烟酒味混杂交错,一道道黑色的宛如鬼影一般的陌生人在她眼前晃悠。
她再也追不到那个人了,苏渺跌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而就在这时,那道影子拨开人群,蹲在了她面前,很无奈地将她扶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纵使她什么都看不清,但味道却异常敏锐。
那股清甘又凛冽的薄荷香,是她梦里千回百转萦绕不散的味道。
苏渺抱住他,就像抓住一只麻雀,用力到几乎要将它掐死一般。她踮起脚想吻他,但看又看不清楚,好像吻到鼻子了,又像眼睛,她不顾一切地亲吻着…寻找着记忆里的柔软的薄唇。
终于,少年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攥到了走廊里空无一人的包厢,重重地将她抵在墙边。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滞重。
门外有同学出来寻找苏渺,想叫她一起去跟班主任敬酒。
苏渺被男人按在了墙边,她低头,看到少熟悉的手正克制地把玩着她腰上的蝴蝶结,一下,又一下。
“说,吻我。”
他嗓音沙哑低沉,试探性地凑了过来。
苏渺眼泪淌了下来,急促地呼吸着:“迟鹰,吻我。”
下一秒,他覆上了她的唇,亲吻着,似乎还不够,灵活地撬开了紧咬的贝齿,探入寻找着温暖的舌尖,抵死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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