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怎么了?”岑今看向庄震。
“琪英拜托我来找你,他很想见见你。”庄震面露悲伤道,“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好,所以我想请你过去看他一眼,和他聊聊也好。”
“他怎么了?”
“他因为救人而受了伤,医疗部说他可能无法继续战斗了。”
岑今立即明了,潘琪英就是那个为了救人而断了腿的人。
“那就麻烦你推我过去了。”
“不麻烦不麻烦。”庄震一脸感谢,“真的非常感谢!”
“我们是一个基地的伙伴,不用这么客气的。”岑今温和道,但因为还未恢复气力,显得有些虚弱。
庄震一脸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又强收了回去。
二人去到了潘琪英休息的房间。
原本活泼的面容已消失不见,床上的潘琪英一脸沧桑,眼神里尽是失落与悲伤。
见岑今进来,想要起身打招呼却又痛得只能躺下。
“别动别动。”庄震关心道,然后又恭敬得看了岑今一眼,“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岑今看了眼潘琪英空荡荡的左小腿,“我很遗憾。”
“是我自己的选择。”潘琪英摇了摇头,但语气却有些落寞。
岑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是称赞道:“你很勇敢。”
潘琪英看了眼岑今,苦笑道:“你是我的榜样,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你说。”
“你和我说过,基地不倡导个人英雄主义,也不需要我们去做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但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我只是下意识地冲了出去,也确实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见潘琪英欲言又止,岑今也不着急,只是安静聆听,等待人调整好情绪。
“这样说可能有些自私,但我确实后悔了。”
潘琪英低着头,故意不看岑今。
“我受伤后,只有那个被救的人来看了我一眼,但也仅仅是口头感谢而已,就连那边的轮椅,都是庄震向医疗部申请的。”
岑今看了眼墙边和自己同款的轮椅,心里五味杂陈。
“我想像你一样受人尊敬,可现在的我实在是替自己不值,起码那个人不值得我这样做。”
潘琪英的情绪突然激动,“但如果我把牺牲奉献分成三六九等,那还叫牺牲奉献吗?”
“如果我救了个很重要的人,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待遇?或者说,如果我的牺牲更有意义,是不是就能受到更多的尊敬?”
潘琪英死死地盯着岑今,又猛然间卸了气,眼泪如决堤般向外涌出。
潘琪英快速拉过被子盖住全身,随着被子抖动得频率逐渐加快,哭声也愈加凄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潘琪英的哭声减弱,人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有兴趣听我讲几句吗?”岑今温和道。
潘琪英没料到岑今还在,露出半张脸,神色尴尬得点了点头。
“我也曾迷茫过,但好在有人拉了我一把,他说的话我一直记得。”岑今看向潘琪英,“弱者之弱在于心弱,强者之强在于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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