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说的截然不同。
他身边的人,只有宋玉珍是知道他有对赌协议的,虽然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能猜得到他家境不好。
宋玉珍说,余有光对他恩同再造,在他大学期间悉心教导,还经常喊他去家里吃饭,给他介绍临时兼职。他出道之后,余有光更是介绍了最好的资源给他,他的第一部 客串电影就是余有光主演的。
闻纪年这段时间实在太忙碌,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件事。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发了条消息过去:[老师,您下个月中旬有空吗?我录完综艺回燕中之后,想请您吃个饭。]
除了想了解一下两人的关系之外,他也希望能够得到余有光的指点。
但消息发过去后,那边许久都没有回复。
闻纪年没有多想,拿起手机和平板上楼。
推开房门时,他意外地看见仲星燃一脸呆滞地坐在床边,那神情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仲星燃见到他进来,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怎么了?”闻纪年问。
“你看到木绪儒发的消息了吗?”仲星燃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闻纪年把平板放在茶几上:“看见了。”他打了个哈欠,感到有点困了。
仲星燃难以置信,“你对明天要演的戏没有任何反应?”
闻纪年说:“哦,你说吻戏啊。”
“……”
仲星燃终于忍无可忍了,“对你们演员来说,演吻戏是常态吗?”
闻纪年点了点头,“算是吧,跟你们练声开嗓一样平常。”
仲星燃彻底哽住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用手撸了把头发。
额前的碎发被他暴躁地撩起来,五指插/进发丝间抓了两下,再次抬起眼时,黝黑的眼睛里出现了几条红血丝。
“可是,我是初吻啊。”
他的声音低沉郁闷,带着憋气和委屈,像极了即将被夺走贞洁的黄花大姑娘。
闻纪年一愣——他原本只是以为仲星燃在担心明天的戏,随口敷衍了他几句,其实他演的电影大多是历史片或文艺片,出道到现在只有一次吻戏,还是借位拍摄的。
仲星燃耷拉着脑袋,连眼睛都红了一圈,活脱脱一只可怜弱小无助的小狗。
他的初吻明天就要草率的给出去了,对方不仅是男的,还是他的死敌。
他挣扎道:“你觉得木绪儒会体谅我,允许我借位吗?”
闻纪年嘴角抽搐,“他会觉得你矫情。”
其实他刚开始也有些抗拒,但在看了影片之后,深受触动,加之心里涌起身为演员的责任感,自然也就忽略了对方是仲星燃这件事。
他在“他有点可怜要不要安慰他一下这只是拍戏不算初吻”,和“他居然这么纯该不会是装的吧”之间,选择了去浴室洗澡。
仲星燃更加难受了——不止因为他的初吻即将被夺走——看闻纪年的态度,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了。
这个认识,使得胸口传来一阵比刚才窒息百倍的沉闷感。
他忍不住走到浴室门口,隔着门板问:“你跟其他人拍过吻戏吗?”
闻纪年在冲澡,被水声隔绝了,只隐隐听到有人说话,他关掉水提高音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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