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辛把伞递给闻纪年道:“你们打着,别淋雨淋感冒了。”
仲星燃说:“我来吧。”
他垂眼看向闻纪年,“抱紧了。”
不知怎的,他的态度比平时要强硬得多,眼神也酝酿着不知名的风暴,闻纪年不由自主地听从了他的话,两手勾住他的脖颈。
仲星燃松开托住他后背的手,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撑起伞,转身朝他们住的地方走去。
在他转过去的时候,李明明捂住嘴惊呼,“燃燃,你的后背!”
雨声将他的声音吞没,仲星燃径直离开了现场。
闻纪年上一次被人这么抱着的时候,还是小朋友的时候。
周围雷雨阵阵,狂风呼啸,只有伞下一隅安静。
他的耳朵枕在仲星燃的肩膀上,能听得见他沉稳的呼吸声,这种声音好像抚平了他落水后的惊慌。
他再次尝试张嘴,这回终于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你后背怎么了?”
仲星燃下巴的线条绷得很紧,过了几秒才说:“没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为什么去崖边?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
他的语气有些凌厉。
这回轮到闻纪年沉默。
两人的对话很不流畅,比平日里想说什么说什么多了几分谨慎,仲星燃也不催促他,抱着他慢慢地走,静静地等他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闻纪年才小声说:“我以为你掉下去了。”
他一想到自己听见有人掉下去,又四处找不到仲星燃,刚才那股熟悉的恐惧又从心口传来。
仲星燃一愣,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快到住处,他才干涩地说:“不是我,是随行的摄影师掉下去了,救生员把他拉上来了。”
闻纪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哦”了一声,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你担心那是我?”连仲星燃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声音里带上连掩饰不住的期许。
他难得耐心地解释,“我那时候在2号位拍摄,不是在1号。再说了,你又不会游泳,就算我真的掉下去,你也不应该去崖边。”
闻纪年垂着眼睫,他脸上的水渍还没干,冷冰冰的脸看着有几分让人怜惜。
尽管仲星燃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但还是不忍再说他了,清了清嗓子道:“下次别这么冲动了,幸好这次没事,要不是我下去的及时,你都被冲到安全网那里了你知道吗。”
闻纪年胡乱点了点头,忘了问他为什么比救生员下去的还早。
回到住处后,仲星燃一路把闻纪年抱到房间,给他放了一浴缸温水,让他有事就叫自己。
在闻纪年洗澡的时候,李明明送来了药膏。
两人背后都被礁石撞上了,不擦药怕会发炎。
闻纪年出来时,就看见仲星燃赤着上身,正艰难地伸长手,往背后抹药。
他走过去,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药膏。
仲星燃有一瞬间的慌乱,耳朵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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