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把这么可怕的念头代到自己兄弟身上?
他是gay没错,但还没到看见个男的就心动的程度,简直荒唐。
仲星燃见他久久不说话,带着鼻音发出询问的“嗯?”,声音低沉性感,裹着一丝放松的慵懒。
闻纪年咳嗽了两声道:“是枪/械拆解图纸,我在戏里的角色是个杀/手,得会熟练拆卸才行。”
“你是不是和那个张朝有一段拼枪的戏?”仲星燃问。
闻纪年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居然看过剧本,他记不住王骁的名字,只记得他在戏里饰演的是张朝。
“对。”他不禁问道,“你什么时候看的剧本?”
仲星燃眨了眨眼睛,“就在庆功宴之后,你很喜欢这部戏,所以我想看看,你喜欢的戏是什么样的。看完之后才发现,这个本子写得真的很好。”
闻纪年感到心脏一颤,这种被另一个人慢慢了解的感觉,似乎将他心里堆砌的冰山一角融化了,冰块扑簌簌地落进海水里,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在灯光下宛如镀上了一层柔光。
仲星燃的手指划过他手上的图纸,咬了咬嘴唇说:“我刚才提议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换了二十分钟前,闻纪年可能会拒绝他的提议,因为婚姻毕竟不是炒cp那样的儿戏,这种捆绑极有可能是一辈子。但现在,他忽然不想那么果断地拒绝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我得考虑一下,等我从鹿灵山回来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仲星燃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你考虑多久都行。”
最好考虑个几十年几百年的,然后一不小心忘记了离婚这件事。
他大大咧咧地把脑袋靠在闻纪年肩膀上,嘴里说道:“睡了睡了,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实在太困了。”
闻纪年没有动弹,也没有把他推开。
仲星燃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闻纪年没有惊醒他,轻轻地起床出门,跟着剧组去了鹿灵山。
因为要带很多人和器材,他们坐的是那种载重很沉的大巴车。
余文楠缩在最后一排,脸上戴着墨镜,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只在闻纪年上车的时候,抬头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鹿灵山离鹿北不算远,坐了两个小时车就到达了目的地。
山上行车不便,大巴在半山腰停下来,众人扛着东西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抵达了木屋。
这间木屋和闻纪年想象的不太一样,并不像南岛村口那间一样小,而是有地基有搭建,一共两层,看上去很像缅/北的聚集地。
林家生拉着两人讲戏,“一会儿唐松把燕玲绑在后备箱,然后开车上山,把她带到木屋里。车内会有摄像机,天上也有几个航拍镜头,尽量一气呵成,不要有太多漏洞。”
他在剧组向来只叫角色的名字,噼里啪啦说了半天,看向余文楠道:“你怎么还戴着墨镜?”
余文楠忙抱歉道:“我昨晚没睡着,眼睛肿了,等下让化妆师帮我补个妆。”
林家生挥了挥手,“快去吧,别影响上镜。”
她看了看闻纪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闻纪年转头和林家生继续商量,没有在意她异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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