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闻纪年几乎能想象得到,她突然告辞的原因,大概率是想去找仲建涛炫耀,并在称呼上挖苦他一番。
等到她走后,闻纪年马上跑到了露台。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草丛里亮着几盏零星的灯。
闻纪年不敢大声,只得小声喊道:“燃燃,你在吗?”
不一会儿,下面传来喘着粗气的声音,“老婆,嘶,快下来救我!操操操,我崴到脚了!”
闻纪年一惊,赶忙偷偷溜到楼下,从草堆里扶起了狼狈不堪的仲星燃。
他本来滑得一帆风顺,但在最后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雕塑上,然后整个人从半米高的地方掉了下去。其实这个距离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好死不死的是,他刚好踩在了一块石头上,瞬间咔吧一声崴了脚。
刚才常晓茹探头的时候,他憋着声音不敢哀嚎,这会儿再也憋不住了。
“老婆,疼疼疼疼疼……”他面色扭曲地搭在了闻纪年的肩膀上,借着他的力气单脚跳着往回走。
闻纪年简直败给他了,大半夜的非要把自己折腾瘸了才罢休。
他拦住仲星燃欲回去的步伐,担心地眉头紧皱,“你这样不行,我们还是去趟医院吧。”
仲星燃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周围道:“不能去医院,要是我们出去,门口的保安肯定会告诉我爸的。我们先上楼,我房间里有药酒,这点小伤不在话下。”
他见闻纪年看着着实着急,龇牙咧嘴地安抚他道:“没事啦老婆,我以前跟人干架经常磕着碰着,一点小摩擦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闻纪年本来就焦心,被他这么一说更不高兴了,冷笑道:“经常磕着碰着?那你现在是不行了吗,跳个半米的高度都能崴到脚,就不会自己往下看一眼注意点?”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仲星燃涉险,然而仲星燃的重点全在“不行”上面。
他两眼一瞪,立马反驳,“我不行了?你是说我不行了?我没听错吧,要不要今晚我让你试试什么叫欲仙……”
闻纪年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把他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全部捂回去,失去耐心地拖着他往里走去。
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被站在楼窗边的仲建涛看了个十成十。
他背着手在窗帘后面,冷哼了一声。
没规没矩的,像什么样子。
正在这时,常晓茹拎着个空塑料袋,贼眉鼠眼地回来了,那神情跟楼下的仲星燃别无二致。
她刚关上门,就跟仲建涛撞了个正着。
她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仲建涛穿着睡衣,没好气地看着她,“被吵醒了,你自己把台灯绊倒了都不知道?你看看你大半夜的在干什么,你那儿子跟你一个样!”
常晓茹经他这么一提醒,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是他,我还以为是野猫呢。”
“什么刚才是他,你干嘛去了?”仲建涛眉头紧皱。
常晓茹挠了挠耳朵,“啊,没事,我上厕所去了。”
“房间里没有厕所?”
“哈哈,我比较喜欢二楼的客卫。”
仲建涛盯着她不说话,她只好承认,“我找咱儿媳妇去了,大哥他们硬塞了一堆红包,我总不能一个人贪/污了吧,于是就给他送过去了。”
她扬了扬黑色的塑料袋,示意自己没有贪/污半点。
仲建涛硬邦邦地说:“那是你儿媳妇,可不是我儿媳妇。”
常晓茹翻了个白眼,“是吗,那儿子也不是你儿子,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私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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