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美人们一个个锥子脸,狐狸眼,聋胸纤腰,风/骚妖艳。
宝座旁边却端坐着一位一身素静,相貌清丽,脸色铁青的仙子。
这位仙子是饕餮正妃——前朝仙帝的独女星辰公主。
饕餮攻占九重天后就将她霸占,但是显然饕餮并没有多喜欢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一边要挟仙族,一边羞辱仙族。
星辰公主脸色跟服丧一般难堪,眼中带着几分哀愁。
畏畏缩缩的仙官们跪坐在席位前看着饕餮肆意糟蹋他们的大殿,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
这群仙族哪里有半分昔日高谈阔论的模样,而相对的妖族一个个举杯高饮,意气风发。
这也是后来容远平定万妖之乱,将妖族赶下九重天后,仙族依然憎恨妖族,憎恨自己的原因。
除了饕餮外最嚣张的就是烛比,此时的他收了自己的长尾将饕餮赐给自己的两个美人左拥右抱。
烛比举起酒杯向下座方向的蓝尾鸢隔空一敬,眼中却尽是挑衅之色,蓝尾鸢横了他一眼,只做看不见。
烛比却也不恼,只是向迎面而来的舞乐坊众人看去,但就在他看到走在最前方抱着长琴的天婴的一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拧着眉头看向蓝尾鸢。
蓝尾鸢这才举起酒杯对他回敬一个带着讽刺的笑容。
烛比瞳孔化为了金色,三根手指深深将酒杯捏变了形,阴森又黏腻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天婴身上,比起前几次更带了几分怒火。
天婴避开他目光,目光却不小心扫到了烛比对面空空的座位上。
她知道,这个位子是容远的。
容远几时上朝,上朝走哪条路,坐在哪里,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她都一清二楚。
烛比开口道:“仙族祭司好大的架子,大王设宴也敢迟到,不会是要拂大王面子直接不来吧?”
蓝尾鸢脸色一凝,看烛比的目光带着冷锐。
“容卿本就不喜这种场合,本王许过他这种场合他可以随意。”饕餮又想了想,“但没有容卿确实缺点意思。容卿博古通今,精通音律,可比你这武夫有趣得多。”他指着烛比笑道。
下面的蓝尾鸢笑出声来。
烛比脸色一黑,“烛比终日行军打仗,哪像他那么清闲。”
蓝尾鸢:“大祭司掌管神殿,可不清闲。”
烛比转头:“这么快就胳臂肘往外撇,向着仙族说话?”
蓝尾鸢向饕餮叩首:“大王明鉴,下官只是实话实说。”
烛比:“别以为那凤求凰成天是弹给谁听我不知道,不就是神殿那小白脸吗。”
蓝尾鸢:“你闭嘴!”
烛比:“你大胆!”
饕餮:“你俩每次见面都吵得我脑瓜疼,再吵本王吃了你们。”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叩首谢罪。
饕餮道:“容卿容姿俊美风华绝代,想见到他的三清殿上可大有人在。”他转过头,对旁边的星辰道:“爱妃说是吧。”
星辰整个人打了个颤,之前跟服丧一般的脸色现在直接跟死人一样,只是垂首咬着唇摇头否认。
饕餮哼了一声:“不如这样,我们猜一下容卿今日来不来?”
饕餮命人给了半根短烛让星辰捧着,说如果烛火灭了,容远还没到场,他就杀一位仙官,星辰就再捧半根,以此类推。
这明晃晃的就是找个由头来羞辱众仙。
只见滚烫的蜡滴在星辰洁白的手掌上,仙官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却不敢吭声,只能默默抽泣。
跪在地上的星辰捧着灯芯,滚烫的蜡油从她指缝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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