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倒回去从土堆里找出了自己的蟠桃,将其放在了容远雪白的大氅上。
只见那雪白无垢的衣服上,顿时多了一个泥印。
蹲着的天婴抬头清楚地看见了容远折起的眉头。
猜得到他此刻心中肯定跟百蚁挠心一般。
可天婴他也别无选择啊,这蟠桃上有泥又有毛,总不能再往自己身上揣吧。这么好的托盘不用白不用。
她解释道:“反正都要洗的。”
容远:……
*
今天因为容远的法术驱散了整个九重天的妖云,蓝天普照,格外明媚,走着走着,她隐约看见前面开了扶桑树上靠着一个抱着双臂的白衣少年。
阳光透过扶桑树的枝丫,照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幅怪好看的画面。
然而天婴却扭头换了一条远路走。
那扶桑树下本是摆好了造型的少年脸色一沉,呲了一声,化成几道白光绕道包抄了上去。
天婴加快脚步想快些回院子,不想少年居然再次出现在了自己前方。
天婴再次转身,少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天婴也锲而不舍地再次换道,少年每次出现,都离自己近了几步。
最终挡在她面前。
天婴目不斜视地抱着手上的袍子想从他旁边冲过去,少年长臂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天婴猫着腰准备从他手臂下钻过去,少年一急,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第一次抓女孩子,情急之下失了轻重。
天婴吃痛,哼了一声,手一松,手里的东西就掉了下去,她急忙去接她的小蟠桃,自然是不去管容远的那件大氅。
就白生生的大氅掉在了地上,天婴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抱着她的桃子舒了一口气。
她心中却愈加烦闷,青风为什么来找自己,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以他前世的尿性可以推断,必然是因为今日自己跟容远的接触,觉得自己染指了他那不可亵渎的神君,前来恶言相向,警告自己不准肖想他的神君。
天婴的推断并非空穴来风,是因为前世他就这么做过。当时说的话也亦是难听,具体他说了什么,她却不记得了,或许伤了自尊,不愿意留在脑中吧。
白衣少年急忙将那大氅捡了起来,拍着上面沾着的泥土,“你……”
天婴转过身,对着少年,“青风大人,你到底想怎样?”
难不成又是来羞辱自己,威胁自己?
青风想说‘对不起,今天我没保护好你。’但是那么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只道:“神君的东西你怎么这么不爱惜?”
果然,天婴觉得自己果然猜得八九不离十,弯弯绕绕总会回到容远身上。
“凭什么他的东西我就要爱惜?”
青风嘴虽欠,真吵架起来却不行,而且自己也不是来和她吵架的,只是她对神君如此不尊,自然不行,于是道:“你当对神君尊重些。”
天婴想说什么,但是想着青风是容远的第一舔狗,不想和他做口舌之争,转头道:“那你把他衣服洗了还给他,反正你挺擅长家务的。”
“我……”他不是不能洗,只是神君说了让她洗,自己便不能越俎代庖,他心中想说软话想跟她好好解释,到了嘴边变成:“神君让你洗你就洗,废话那么多干嘛。”
天婴发现他的傲慢简直无可救药,一把将容远的衣服提起来,这次她也懒得抱了,直接拖在地上往前走。
青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雪白的衣服慢慢变色,他甚至无法想象神君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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