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他,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紧张,“什么前世?我们有什么前世好聊的?”
她想赶走容远,于是变成了原形,还抖了抖身上的毛。
容远面无表情地将飘落在衣袖上的一根浮毛捻走,“因为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养一只兔子。”
正在抖毛的天婴顿住,坐在床上,解释道:“或许觉得我挺可爱吧。”
这时容远放下了茶杯,看着她周身笼罩缓缓下落的白毛。
他沉默了下,淡淡道:“还行。”
天婴心想他一个对毛过敏的家伙怎么可能觉得自己的原身还行?
“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总之就是你养了我。”就如当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容远单单只接受了她,其实容远并不缺女人,他是缺德。
缺德到一边要献祭自己,一边又睡自己。
但是她并不担心容远会想到前世两人是那种关系,因为她认为让没有记忆的容远接受自己养了一只兔子比他养了一个女人容易得多。
容远:“你叫天婴?”
天婴:“怎么了?”
容远:“谁给你起的名字?”
天婴顿了顿,道:“自然是桃源村的主人起的。”
容远:“捡到你的时候,她才三岁半。”
天婴:“是她爹娘取的。”
容远:“他父亲给自己女儿取名叫王妞,给一只兔子取名叫天婴?”
天婴:“我想起来了,是隔壁秀才,是妞妞爹托他起的名字。”
容远抬眼看着她,“隔壁秀才?写《凤囚凰》的那个李秀才?”
*
天婴想起了前世。
……
前世容远问她:“你叫什么?”
天婴一脸天真且自豪地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我叫兔兔,是我小主人给我取的。”
容远沉默了下,并没有将那个名字叫出口,只道:“从此你叫天婴。”
当时她很开心,她很喜欢兔兔这个名字,但是也很喜欢天婴这个名字。
后来她也意识道,“兔兔”这个名字适合一只拳头大的兔子,却不适合她这个成年的大姑娘。
于是她就一直用了这个名字,用到最后成了习惯。
她思绪从前世回来。
没想到今生会被容远这么一问,他果真不好糊弄,从一个名字都看得出端倪。
她推来推去,推到了书生的头上去,他读过书,取点文绉绉的名字也理所当然。
不想容远又提到了凤囚凰。
她当时在舞乐坊时将《凤囚凰》署名为书生李氏。
可是他怎么光是听到书生知道就是同一个人呢?
“你怎么知道?”
容远:“随口一猜而已,看来是猜中了。”
天婴:……中了他的圈套。
她这时心想,天婴这个名字是他上辈子取的,凤囚凰也是他上辈子作的,跟这辈子的他无关,她一口咬定,他又能如何?
于是道:“对,就是李秀才。”
容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没想到人间居然有个和我那么趣味相投的人,我有空可以去会会。”
天婴突然瞳孔一震,“不要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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