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当务之急是谋划怎么让穷奇杀掉烛比!而不是管饕餮今日该宠幸谁!”
容远终于开口打断了两人,“退下,你们吵到我了。”
他声音依然清冽平静,也依然不怒自威。
苏眉:“遵命。”
青风瞳孔一缩,最后面如死灰地任苏眉拖了回去。
他们走后容远却施法将上千本书井井有条不紊不乱地飞回了原处。
这些书中没有一本有记载“重生”,但是他确定那“梦境”并不只是梦境,而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过往。
荒唐至极的过往。
虽然觉得荒唐,但是他不喜欢这种一知半解的感觉,他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会促成如此一个对他而言无比荒唐的“前世”。
他走到了在藏书阁中自己的书桌前,闭上眼,给自己施了一个沉睡咒。
果不其然,再次进入了那个“梦境”。
……
梦中的小妖天天缠着自己“圆房”,流程都是一样,先将自己推倒,然后解开衣裳,再然后摇床,最后她自己一人呼呼大睡,若说第一次睡觉她还有些“矜持”,后来则是肆无忌惮,霸道无比,经常把大腿搭在自己身上,然后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去。
他脸色一天比一天黑,而她也一天比一天憔悴。
这一日,她一如既往地将自己推倒,将自己压在身下。
容远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若不是看她不吃不喝,半条命都快没了,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和她玩这无聊的游戏。
他想将他推开,她却委屈无比,恶人先告状,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我觉得我的症状没有缓解是因为你不让我亲你。”
容远看着委屈的她,淡淡问:“这有什么联系?”
天婴:“除了亲吻,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但是我没有一点好转,我今天连水都喝不下了。”
容远意味深长地问:“该做的都做了?你倒说说,我们做了什么?”
天婴:“我自己按照书上写的认真做了。”
容远沉默了许久,终于问:“什么书??”
天婴勾了勾手,一堆藏在床脚的绿壳子话本飞了出来,她有些哽咽,她翻著书朗读:“宽衣解带,明灯熄灭,然后床摇出了吱嘎的声响,一转眼便到了天明,你看,上面都这么写的。”
容远:“你看的书删减过。”
天婴:“啊?什么?”
天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突然间觉得两人的位置调转,自己被他按在了身下。
双手被他固定在两侧。
他清凉的掌心温度极高,清冽的声音变得喑哑。
“删了脖子以下的内容。”
*
*
天婴撩开透明的纱帐,下了仙栾,由一个小宫娥领进了饕餮的房间,这一路上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就连墙壁上都镶嵌着珍贵的灵石,她活了两世,也算见了点小市面,此刻却感觉用秀才话本子上的金碧辉煌珠光宝气来形容这里都显得乏力了。
她绕过了鸽血石般发着透亮红光的屏风,远远看到了一张诺诺诺诺大的床,上面挂着荧光流淌的鲛纱帐,一层又一层像是在空中海藻般飘荡。
这让她想起了和容远“圆房”时的滑稽经历。
当时的她觉得自己好歹是个妖,虽然不像蛇妖狐妖那么艳绝四方,天生尤物,但也总不能给妖女这个名声蒙羞,怎么都该风情万种一些。
可是怎么个风情万种法,却着实难倒了她。
要知道被捉上九重天前她就是一只只会啃干草和胡萝卜打瞌睡的跟屁虫,跟风情万种是没有一分半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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