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怕是用脚指头都想得到, 他何必来触这个霉头。
至于到底什么女人能让容远这般?想来想去也只有星辰公主一人了。
直到感觉不仅那些喜爱八卦的妖妃,就连饕餮都将目光移向了自己。
她觉得背后凉凉的, 她缓缓转身, 发现他们都看自己是因为容远。
她睁大了眼:你看我做什么?
然后她拼命小幅度地摆手, 恨不得与他立刻马上撇清关系。
容远似是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目光深了一些, 刚才面上还挂着的那份虚伪的笑意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她道:“别摆手, 就你。”
天婴嘴唇张开,若不是太多人在她真的很想吞下自己的拳头。
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是说五味成杂,还是感觉晴天霹雳。
也不知道容远是想救他,还是想害她。
果然,饕餮三步跨作两步冲下了床榻,去拿自己的大刀。
天婴哐啷一下跪在塌上,“大王饶命,臣妾是清白的啊!”
饕餮必然不会轻易砍了容远,容远也不会束手就擒地等他来砍,要砍肯定是拿自己这个小妖开刀。
容远看向天婴,目光带着几分嘲讽与不悦。
清白?
她既然说自己是重生,那前世的事必然一清二楚,当时一次次把自己扑倒,信誓旦旦要和自己圆房,现在却想撇得一干二净?
天婴却完全不这么想,她觉得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饕餮举起大刀,刀风果然朝天婴面门一扫,容远使出了一个类似于金钟罩的法咒挡在了天婴的面前。
电光石火四起,天婴用袖子挡住溅出的火花。
饕餮可谓是怒发冲冠,反手劈向容远,怒喝道:“你找死!”
容远面对刀风面不改色:“大王,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孤神的意思。”
饕餮刀顿在空中,停在容远那张俊美脸的咫尺之前,“什么?”
一旁本是灰溜溜的烛比此刻幸灾乐祸地看向容远,似在嘲讽:你的借口能再荒谬一些?
容远:“由于烛比将军失职,穷奇十万大军已经过境直逼九重天。”
烛比本是幸灾乐祸的脸一黑,被踩到痛处的他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但是偏偏自己只能憋着。
心想世人都说容远雅量,这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睚眦必报了?
饕餮:“这跟你要这兔妖有什么关系?”
容远更正道:“是孤神要她。孤神要她去为大王祈福,这场大战便能旗开得胜。”
饕餮放下了举起的刀,“什么?”
烛比大怒:“本将军便可逼退穷奇!还需你来跟我抢功?”
容远:“试问大将军准备用多少兵马?”
烛比语塞,他不好意思说出五十万大军这事,但是没有这个数量他着实没有信心真的能逼退穷奇。
心中暗骂这厮阴险狡猾,直戳痛点。
容远不再理会烛比,继续对饕餮道:“若她能为大王去孤神殿祈福,只需二十万兵马,孤神便能让大王得胜。”
烛比想反驳,二十万战穷奇,这不是让自己去送死?但是转念一想,容远不会拿孤神/的名义开玩笑,如果要是二十万赶不走穷奇,就证明他的话并不准确,从此没谁会再相信他的鬼话。
容远犯不着用自己的一世英名犯险。
天婴也不太清楚穷奇具体多厉害,但是她隐约记得这一战烛比被送回来时只剩一张蛟皮,据说是被穷奇活剥的,死相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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