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大惊:“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容远:“并不突然,只不过是你每天在兔子窝里乐不思蜀了而已。”
青风自知失职,跪了下来,“属下知错!属下失职!”
突然他心中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他们来祈福,难不成是为了这场战事?”
容远:“不然?”
青风:“那天婴……”
当初将天婴救出,理由是为战争祈福,而如今她天天在这后院里,吃吃喝喝睡睡,连半句祈福的祝词都不会。
明日他们一来不就都露馅了?
他大步向门口走去,“我现在就去教她。”
容远看着眼前沙盘,转着自己的扳指,冷冷道:“青风,你越界了。”
青风本是急促的步伐停住了,容远这句话语气很平静,却让他觉得如同惊雷炸耳,无法动弹。
他缓缓转过头,容远只是看着沙盘,用一根枝条拨弄着沙盘里的细沙,画着饕餮大军行军的路线。
他淡淡一句话,让青风不断地回味和反思着。
越界?
指和那只兔子吗?
神君不会像苏眉那般八卦,青风相信如果谁能结束这个乱世,那一定就是眼前的这位神君。
他眼中是万千万代,指下是浩瀚乾坤,不会在儿女情长上耗费心绪。
指的不会是兔子。
那这句越界是什么意思?
青风从小顺风顺水,少年得志,哪怕是飞升后不可一世,直到遇到容远,文韬武略,让他折服不已。
也是他此生唯一钦佩的人。
容远对自己的教导不算循循善诱,却是点到为止。
思来想去,青风只有一个答案:
“是属下渎职。”
与那兔子在一起,耽误了正事,因为自己渎职,不知道明日饕餮烛比要来神宫,如果要是被发现兔子对祭祀一窍不通,那岂不是害了她。
“神君,那兔子……”
容远看向了青风,目光冷然,“你确实渎职。”
容远极少如此直白地对青风说这样的重话,青风脸色一白,突然跪下。
“青风领罪。”
容远拂了拂衣袖:“过了明日,你再来向我领罪。”
青风只能抱拳:“是!”
青风离开密室之时还觉得自己头皮隐隐发麻,他看着远方的兔子窝,很为兔子担心。但是神君一席话虽未点明,但是却让他不敢再去那里。
他突然想起原来自己周围那些沉溺于声色犬马的纨绔,他们总被长辈痛心疾首地痛批:玩物丧志,而自己俨然就是那别人家的孩子。
不想现在,自己居然,居然……
那些纨绔好歹是沉溺于名犬猎鹰,每日享丝竹之乐。
而自己对着一只兔子,天天为她洗衣服种菜,做的都是苦力活。
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
容远看着离去的青风,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鼻梁。
当初是自己让他去监视的天婴……
他却在这过程中,对她生了情愫。
那她呢?
*
天婴趴在院子里晒着月光,她看着自己的胡萝卜冒出了一点点芽,心中很是欣喜。
所谓万事开头难,良好的开头就是成功的一半。
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青风被容远叫走后就没有再来骚扰她。
天婴会做家务,所以青风对她来说真的很多余,但是无奈她善解人意,为了成全他,只能分些家务活给他。
天婴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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