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抓起了他递过来的书,挡着脸假装看起来。
容远坐到自己对面,他没有烹茶,而是在煮酒。
举手之间,自带风雅。
容远是个矛盾体,他高傲,孤冷,却也风流雅致。
弹琴,作曲,作画,无所不通,不知是多少妖仙的梦中情人,不知多少人想看看他落入红尘的模样。
她记得他前世兴致好时,也会煮酒。自己两杯下去就会大醉,被他按在床榻上,他那时目光含笑,却也依然清醒。
后来她渐渐迷离,任他摆布……在他身下献祭一般地绽放。
也不太记得他落入风尘,具体是什么模样。
天婴看着蝌蚪一样的上古文,一股强烈的疲惫涌上脑门,闻着酒味,身体觉得微热,她本不想读经,然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容远一壶酒温好,并未倒入杯中,发现桌上的小妖已经爬着睡着了。
桌面上甚至落了一滩口水。
看着那口水让他拿着酒壶的手指微微握紧,眉头也折了起来,但是他还是从广袖之中抽了一张白色的手帕,走近她,给她拭了拭嘴角,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她身上的青草味中好像混淆了另一股香味,像月桂花香。
她睡得挺沉,很安稳,作为一只食物链低端的动物居然就这么睡了,可见是多不想读这经书。
自己确实对她那锲而不舍学认字的态度有些感慨,现在看来当初她也不过如此。
毕竟只是一只兔子,不该寄予太高期望。
至于自己当年为什么选她?
他想起梦中她拉着自己衣角:“大人,天婴已经吃不下东西了,我非你不可,你是救苦救难的男菩萨,你渡渡我吧。”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容远想起那一个个旖旎的梦境。
她皮肤凝白,嘴唇小而润泽,平时尽显天真,娇憨……
喝醉之时更是比那酒还要醉人。
在夜晚时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妩媚。
屋中飘着酒香,与她身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带着几分旖旎……
容远想把她糊在脸上的发丝拨开,不经意碰到她脸上的皮肤,她细细地哼了一声,那声音让这昏黄的夜显得更加暧昧。
容远手指觉得有些酥麻,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她的皮肤好像嫩滑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再碰一下就会破了一般。
他将她从椅子上抱起,使了个缩地术,一脚踏入她房中,将她放在了榻上,扯了薄被给她盖上,然后没有驻足,转身离开。
直到房间里彻底没有了他的味道,天婴这才睁开眼。
精明如容远不可能没有看出来自己在装睡,只是没有揭穿。
她觉得容远对自己与前世大不相同,前世刚认识之时他绝对不会做出抱自己回房这种事。
其实从他在星月湖救自己开始就非常的可疑,更不要说从饕餮那里付出那么大代价救出自己。
他的解释是他相信有前世,相信自己是他的宠物,他不想别人碰他的宠物。
作为化形前一直是一只宠物兔的天婴,她认为没有谁会对一只宠物有如此畸形的占有欲,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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