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容远让她毫无抵御能力。
她总是会放下自己所有的羞耻,所有的畏惧,将自己交给他,任他为所欲为。
是的,世人眼中如神临世,高不可攀的大祭司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是任性的,甚至时而是狂暴的。
天婴这时候有些迷茫,前世是自己没羞没臊地扑倒了他,然后掉入了这个深坑,这一世他们的关系远远不到这一步。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为什么会这么看自己?
“容远大人请自重,我是妖王的妃子,这个样子,不太合适。”她声音疏离之中有几分清冷。
容远的眼中那丝慵懒温柔消失殆尽。
声音也变得淡了起来,“妃子?”
每次她自称自己是饕餮宫妃的时候他就心烦意乱。
天婴移开了目光,“大人你能把手放开吗?难道我不是吗?莫不是大人为了把我当棋子,才把我从饕餮后宫抢回来的吗?”
容远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她下巴抬高了一些,他用巧力,天婴虽不痛,但是也挣扎不开。
“我不抢你回来,难不成你还心甘心愿给他侍寝?”言语之中带着几分克制的恼怒。
天婴撇了撇嘴,她自然不愿意,但是这是能随她意愿的事吗?
嘴上却道:“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已经进入发热期了,烛火一灭,黑灯瞎火,谁还不都一样!能用就行!”
容远的脸色彻底暗了下来。
谁都一样?
能用就行!
却不说这是什么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词!
你前世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的是非我不可。
天婴却一本正经继续道:“我看饕餮身强力壮,以一敌十,我这发热期也许他一下就治好了呢?”
不知不觉容远的脸青了下来。
天婴记忆中极少看到他这般难堪的脸色。
他那双眼中波涛汹涌,带着几分危险。
湖泊成了深海,要将人卷下去溺毙。
天婴微微有些紧张,用手抓了抓自己身前的衣襟。
“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容远被气笑了起来,道:“好,很好。”
天婴像是听不出他口气中的讽刺:“后妃和大王,本来就很好。你能把手放开吗?”
容远:“不能。”
天婴:“你这是做的是不臣之事……”
容远打断了她:“够了。”
天婴:“你把手放开。”
容远并未松手,却依然冷冷看着她:“饕餮可是准备将你给烛比,你一口一个后妃岂不可笑?”
天婴道:“那也是他大战归来后的事,在那之前我都是后妃你是人臣,一点都不可笑。”
容远:“……”
她没有去看容远的目光,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冷了一些。
“后妃?人臣?”
容远声音冰冰凉凉,隐隐带着怒意。
“我不明白大人有什么不高兴,当初妖王陛下让你提一个要求的时候,你不是毫不犹豫地选了星辰公主吗?你去挑她的下巴!去喂她蟠桃!去撩拨她,岂不是更合适吗?”
天婴想当然地说了这一通,没有什么别的,只因为她真的这么想。
容远显然是生了气,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冰冷,“你再说一遍。”
天婴:“再说一百遍都可以!我对你来说就只是草种的容器而已!你说对我好奇,其实我也很好奇,无论前世今生大人都很清楚最终我难逃一死!并且会亲手将我送上祭坛!明知如此为什么又要来,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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